他紧闭双眼，心中祈求着这漫漫长夜赶快过去，可那茅房传来的动静却仿佛永不停歇。</p>
没有意外的，第二天，他精神更差了，眼窝更深陷了，呆滞到麻木。</p>
第三天上午，曹书清强打精神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因为不能离开这个隔间，他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p>
头晕和恶心的感觉如影随形，也不知道是饿的，还是被臭气熏的。</p>
他的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试卷摊开在眼前，那原本熟悉的题目此刻却变得模糊不清。</p>
他拿起笔，手却止不住地颤抖，脑海里一片混沌。那些本应信手拈来的答案，此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努力地集中精力，可是胃里的翻涌让他不断地分神。每一次想要深入思考，头晕就会加剧，眼前的字迹仿佛都在旋转。</p>
终于，已经撑到极致的他，头一歪，晕倒在那简易的桌板上。</p>
这，只是个秀才试啊！</p>
他这个科举曾得过探花的人，竟然在秀才试上失利了！</p>
放榜后，别人都去看。</p>
他没有去。</p>
不用去。</p>
晕倒后他就被送出了考场，出来后就不能再进去。</p>
颜桦悄悄去看了，回来后缩头缩脑，什么也不敢说。</p>
他就算不懂，也知道第三天第四天整天的缺考，就算前面一天能写出花来，也不可能榜上有名。</p>
去不过是想看看那个王嘉佑。</p>
如果王嘉佑也落榜，曹公子是不是不用赔了？</p>
可很不幸的，王嘉佑的名字在榜上。</p>
虽然名次有些靠后！</p>
还有那三位做见证的，都榜上有名。</p>
他哪敢说话？</p>
这不，王嘉佑在得到结果后，立刻就来砸门。</p>
第一天，曹书清没见。</p>
第二天，王嘉佑和三个见证人一起来敲门，曹书清仍是没有见。</p>
但老这么拖着也不是事。</p>
听着外面的砸门声，曹书清心里恨极。</p>
如果不是分的考座不好，他怎么会晕在考场？怎么会缺考？怎么会被这帮人嘲笑？</p>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p>
他猛地拉开了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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