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晃晃把那几张纸给她看，是空白的：“你看！我骗你的，我就是想你了，想见你，想跟我离婚？你做梦吧！”
他把那几张纸撕个粉碎，看着她扬在空中，飘散在地上。
陈周眉头一皱反感地插了句话：“一会儿自己打扫干净！”
方锦书愣了愣回头看了看他：“男的？护士？”
随后他转过身来向雪灵一扑，差点摔倒，雪灵连忙扶住他，他趁机用尽全力紧紧抱住她，她怎么也推不开他：“你放开我好好说话啊！”
“我不放，”他开始掉眼泪哽咽难言。
女警和陈周一脸的嫌弃……
站在门口的凌煊没有闪开，默默地看着病房里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周鸿涛也冷静地看着方锦书若有所思。
“今天你跟我说清楚，你可跟我发过誓，你说话不算数吗？你是想我死吧！”他死皮赖脸像块膏药一样贴在雪灵身上。
“方锦书！你……”雪灵握紧了拳头，“我不想揍你，你像个男人好不好！”
“我不管！”他的头埋在肩膀上，声音闷闷的像个小孩，雪灵感到他的泪滴到了她脖子上，浑身汗毛竖了起来。
“我数三个数，你放开我！”雪灵硬着头皮说，她知道自己被围观了。
“你数一百个一千个数也不管用，你不如打死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方锦书不依不饶地说。
雪灵闭上眼，让自己冷静：“你放开……不离了！”
方锦书听了平静了下来说：“你再发一次誓！”
“我发誓，不跟你离婚！”雪灵无奈地说。
“也不准以任何借口跟我分居！”方锦书口齿清楚地说。
“不找借口跟你分居。”雪灵咬着唇。
雪灵是冲着门站着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她的表情，陈周看着这一幕一直在憋着笑。
“永远永远也不离开我！”方锦书放开她深情地看着她。
“永远永远也不离开你！”雪灵抬眼咬着牙说，“好了吧，你闹够了吧！回家去醒酒！”
方锦书从裤子兜里掏出手机歪着头一脸痞气地对雪灵说：“我录音了，这是证据，看你以后再反悔！”
雪灵抓着自己的头发简直快疯掉了，她忍不住抬起一只手，方锦书竟然把脸凑过去：“打！”
雪灵极力忍耐着将手又收了回来：“你满意了吧！快点回家！”
方锦书破涕为笑：“急什么，我得把这里打扫干净，我中午去给你买你最喜欢的那家饭店的包子，今天别吃医院里的饭了！”
说完，他贪婪地吻住雪灵的唇，雪灵猝不及防又被他吻懵了。
“咳！”陈周和女警同时干咳了一下，之后俩人尴尬地对视了一下。
凌煊扭过头去，离开了门口。周鸿涛推了推眼镜，尴尬极了。
方锦书没在意他们的干咳声，吻完用额头碰着雪灵的额头然后还惊讶地说：“老婆，你这么热不会是发烧了吧！”
“你走不走！”雪灵脸黑了下来。
“走！这就走！”方锦书走到卫生间拿出扫帚把地面的碎纸片打扫干净，走路一点也不摇晃。
雪灵叹了口气回到病床上，陈周吸了吸鼻子，拿上工具过去给雪灵输液。
方锦书收拾完，又吻了雪灵脸颊一下，特别开心地说：“那我出去了，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喊我。”
雪灵不耐烦地点了点头冲他往外挥手，让他快点走。
方锦书走到门外一拐过去，就握着拳咬唇说：“yes!”
几个警员看到他与刚才判若两人的样子都惊讶极了，唯有凌煊一点都不意外。
方锦书走后，凌煊和周鸿涛看到护士在给雪灵输液，都没进去，在外面等着。
女警小声说：“男人撒娇太可怕了！”
陈周噗嗤一下终于没忍住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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