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到人不叫人?” </p>
傅汶已经下楼,脚随意搭在桌上,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问。 </p>
“傅学长?” </p>
傅睢背后缠上两条手臂。 </p>
“滚开!” </p>
傅睢一咆哮,把衣衫不整的小微直接推倒了在地上。 </p>
“砰——” </p>
她眼角含泪,吃痛柔弱问: </p>
“你怎么了,傅学长?你以前从来不这样的,他是谁?” </p>
她这样一提,傅睢胸口说不上是气还是惧,只觉得好像要爆炸。 </p>
在小微惊惧的眼里,他伸手就往她的头发抓去—— </p>
傅汶拿起桌上一支钢笔,轻轻一抵。 </p>
傅睢的手好像按下了暂停键,保持着抓头发的动作一动不动。 </p>
“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这么喜欢打人?” </p>
傅汶手中的笔从指着他的手到指着他的眼睛。 </p>
“啪,”漂亮的转了个圈随后旋转开了笔帽。 </p>
“眼睛看不到人的话,是不是可以不要了呢?” </p>
尖尖的笔头,对准了傅睢的眼睛。 </p>
时间好似静止,他甚至能看得到傅汶在逐渐用力的手指。 </p>
“……!” </p>
“哥!哥,您回来了!” </p>
他苍白着脸,“砰”一声跪在地上,跪着的腿用力就这样爬着往后面退去。 </p>
“嗯,真乖。” </p>
傅汶嘴角向旁边扯起,瞬间勾起一个十分友善的笑容。 </p>
“这是你的女朋友吗?” </p>
“不、不是……不对,是……是的。” </p>
傅汶蹲到小微身边,故意解开的扣子,可以看见里面纵横交错的疤痕。 </p>
一条一条、密密麻麻。 </p>
小微瞪大了眼—— </p>
傅汶随着她的视线望过去。 </p>
轻笑: </p>
“这是我可爱的弟弟小时候对我干的好事哦!” </p>
“他——” </p>
小微的神情逐渐变化成厌恶与害怕,想起刚刚他抓着自己头发恶魔的样子。 </p>
手脚并用,也不管衣服整不整齐,直接冲出了大门。 </p>
“啊,走了。” </p>
傅汶失望坐回沙发上,两根手指从胸前扯出一张纸—— </p>
正是刚刚小微看见的疤痕皮肤。 </p>
这张轻飘飘的“纸”就砸在傅睢身前,但他不敢有任何怨言。 </p>
“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p>
他讨好一笑。 </p>
“前天?昨天?”傅汶扮装回忆,轻笑: </p>
“怎么,不欢迎我?” </p>
“没没没有。” </p>
他头摇得像个陀螺。 </p>
“那是想给我倒油漆牛奶?帮我锁门?还是要推我下楼梯、或者直接动手……” </p>
傅汶微笑着举例傅睢以前干过的事情。 </p>
随着他的叙述,傅睢的瞳孔逐渐缩小、冷汗一滴滴从头额头顺下来—— </p>
和眼角的泪水鼻涕混在一起。 </p>
他挪过来,因为恐惧变调的声音: </p>
“哥,以前都是我错了,是我不好,那个时候我还小,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会那样做了,真的,我已经悔过自新、彻底醒悟了,我……” </p>
傅汶拎起他的衣领,傅睢毫无反抗、任由他提起。 </p>
他蛇似的目光紧紧对着对方的眼睛—— </p>
傅睢的眼睛逐渐溃散、茫然、最后甚至泛起白眼来。 </p>
脸上逐渐失去了笑容。 </p>
他面无表情把他扔下去,长腿一跨,冷漠: </p>
“真没意思。” </p>
五年过去,他非但没从过往走出来,当年的恐惧还越变越深——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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