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物理意义上的头疼，还是”</p>
“我最近，似乎出现了幻觉。”</p>
“精神科？”林医生眉头一挑，认真推了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这我擅长说说你的病情吧。”</p>
“我昨晚做了个梦，梦到我站在一座舞台上，台下有很多观众我看不清它们的脸，但它们不像是人类，我在台上拼命的跑，却总是找不到出口”</p>
“解梦不在我的业务范围内。”</p>
“我知道。”陈伶深吸一口气，“但是我醒了之后，总感觉它们还在看着我。”</p>
听到这，林医生终于来了兴趣，“幻想自己被窥视了？”</p>
“不像是幻想它们好像就在我的脑子里，坐在观众席上，观察我的一举一动，而我就像是一个被迫表演的戏子，只是取悦它们的工具。”</p>
“你是说，你的人生就是舞台，而你是舞台上唯一的主角？”</p>
“意思对了但没你说的那么正能量。”</p>
“那观众呢？它们除了窥视你，还会干别的吗？”</p>
陈伶沉默片刻，“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它们，好像能影响我周围的东西。”</p>
“能影响现实？那听起来有些玄幻了。”林医生一边说着，一边拿起茶缸喝了一口，正欲说些什么，脸色突然一变！</p>
噗！！</p>
林医生喷出了一口猩红鲜血，洒落地面。</p>
“林医生？？”陈伶吓了一跳，“您这是生了什么病吗？”</p>
“不对。”林医生抹了把嘴角的血迹，那些血不是他的，皱眉思索片刻，目光落在桌角的茶缸上</p>
不知何时，茶缸中已经盛满粘稠血液。</p>
林医生脸色有些难看，他清楚的记得，自己一分钟前在里面泡了包普洱。</p>
在这期间，诊所中只有他与陈伶两个人，陈伶始终在他的注视下，根本不可能也没动机调包茶水，那满满的一缸鲜血就像是变戏法般，诡异的出现在其中</p>
陈伶也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越发苍白。</p>
“正如我所说的。”他沙哑开口，</p>
“它们也许真的存在。”</p>
林医生注视那杯血液许久，才缓缓看向他，</p>
“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p>
“一天。”陈伶停顿片刻，“从我意识清楚开始，只有一天。”</p>
“那在意识清楚之前呢？你在做什么？”</p>
“我”</p>
陈伶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昨晚他在暴雨中，踉踉跄跄行走的画面，“我不知道，记不清了。”</p>
“所以，你并不确定这个症状是从昨晚开始的，而且没有昨晚之前的记忆？”</p>
“对。”</p>
“你被灾厄附身过吗？”林医生推了下眼睛，</p>
“或者我换个问法，昨晚你遇见过灰界交汇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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