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视厅的案件调查进行得紧锣密鼓的时候,佐久间佑穗在房间里不自觉地打了个哈欠。
濑川阳太装备好了武器,对照着地图向目标地点进发。
——真是有点无趣。
如果把目标定成“救人”的话,这件事已然算是走到结局了。
枡山瞳单手托着下巴坐在教室里。
正值课间时分,邻桌的女同学凑过来问:“枡山,上周安部教授布置的读书报告,你写完了吗?”
“写完了。”
回过神的枡山瞳扫了眼对方影印的参考书目重点章节,“你是想问这个理论模型吗?”
“是的,你是怎么分析这个模型的?我总觉得有个地方的变量不太对……”
半小时后。
直通山间小屋的唯一道路上响起了发动机的轰鸣声。第三人出现了,大大咧咧从小货车上跳了下来。诸伏景光发现这居然还是一张熟面孔,他平时称对方为根岸,虽然不知道到底是真名还是假名。
按约定俗成的规矩,根岸来了,就代表货物运输的监督者来了。而负责看守货物的第一人和根岸愉快地聊起了天,诸伏景光则再次进入室内履行自己的职责——束缚[货物]的自由。
本来坐在床角的女孩换了个位置,她离开了简易的架子床,此刻正站在墙边,仰头望向室内唯一的窗户。见到他也没有哭叫,只是快速咬了下嘴唇,以平复身体的颤抖。
他忽然想起几年前,她说自己“接受过绑架训练”。
“外面只有一条路,你没有逃脱的机会,死心吧。”
诸伏景光冷着脸道。
他希望她能理解他的话——眼下不是逃脱的最好时机。
“我知道,我不会的,我……”她并没能完全说下去,鉴于来人已经掏出了手铐。银色的金属制品从两个人眼前划过的时候,他们都顿了一下。
——这是警务用品。
一方面,诸伏景光作为公安,对这些当然很熟悉。另一方面,佐久间连通了[相泽]的意识,做出了判断。二人凭借对警务系统内部产品的了解,得出了某种事实。
这副五分钟前,由“运货监督”根案随手丢过来的手铐,并非黑市上不正规的粗糙仿制品,它竟然是标准的警/用/手铐!
——这就有意思了。
热心助人的枡山瞳在草稿纸上两个代表变量的方块中间,画下一个加号。
——如果把它倾斜四十五度,便是一个“x”。
这是诸伏景光潜入这家非法团体以来,第一次做这种类型的“活计”。换句话说,他还没有接触过所在团体的另一面。因而,他也是第一次发现,这项工作的劳动保障用品,居然和官方途径扯上了联系。
他不动声色,继续手上的动作。
“伸手。”
女孩怯生生地把手腕抬高。
男人想了想,还是没告诉她背过手去,只就着这个姿势将她的双手铐在身前。他扯了她的外套一把,让她走在前面,离开了临时的休息地。
“这就出来了?”
第一人,即看守仓库的同伴挤眉弄眼,“没多留一会儿?”
诸伏景光什么话都没说,根岸却一改常态,神情严肃地发话。
“你们没做什么吧?”
诸伏景光摇摇头。
见状,第一人也收起逗趣的表情,道,“放心,我们也不是第一天做事的新手了。倒是你,话说得这么严重,怎么回事?上头放什么消息了?”
根岸却一句话也不肯再多说了。
松本管理官急匆匆地抵达搜查一课三系的办公室,近日引发媒体和社会舆论热议的连环女性失踪案,又多了一名受害者,让他顿感焦头烂额。
他没想到的是,本该负责此案的三系几乎将主导权都交到了九系的相泽夏美手中。
按理说,她作为关系人是不该插手的。
“相泽,你先回去。”松本道。
“我不是血亲,不用回避。”女警官立在巨大的监视屏幕前,头也不回。
这坚定的态度,松本很顺利地接收到了。
——才华和桀骜果然是相伴而生的。
“不回去也行。”松本道,“让上村来负责,你不能主管这起案件。”
“他的能力,你应该信得过吧。”
定位特殊的九系在当初招录时,挑选的便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表现出色的警察。上村舜太朗也是其中之一。今年四十岁的他破获大案无数,是名经验丰富的优异刑警。
进一步听闻了相泽目前的调查手段,松本清长更加坚信自己的想法。在他看来,女警应对此案的追查方式简直异想天开,是纯粹的[苦力型]破案。
他把这归结于她心底的焦躁,哪怕面上看不出来。
翻完档案的上村舜太朗也道:“相泽警官,你这么处理是不是不太妥当?不出意外的话,这个佐久间的失踪是第十二起案件,理应和前面的案子合在一起分析。你现在只按她失踪的这一例情况,单独调查处理,方向很可能会出错。”
老牌刑警话里话外全是不认同。三系其余人也若有所思。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这种做法并不能更快地帮你找到受害者,我们得先确认,凶手的犯案模式究竟是什么?”
车辆在山间道路上前行。
佐久间佑穗被锁在货车车厢里,嘴上封了一圈纱布。
第一人本来想给她随便贴一条胶带的,但是被其余两个人拦了下来,换成了刚拆封的医疗用品。
——卫生程度还挺有保障。
枡山瞳道。
眼下局势可谓一目了然。
伊达航从户外回来,自告奋勇接过了介绍已有的破案进程的工作。
方才,为了更准确地掌握一手情况,他亲自去了报警人提到的地点。可惜,负责第一现场检查的警察们做得很好,没什么线索被遗漏的。
“……我们对比了所有受害者,她们有以下几个共同点:都在三十岁以下,身高在一米六至一米六五之间,体型纤瘦,肤色较白,黑直发,人际关系很简单,基本没有与人结仇的地方,职业方面,五个人是中学老师,四人是在读研究生,剩下是两名企业文员,最新一名受害者,则是研究所的研究员。”
“也就是说,都是俗称的‘低风险’人群。”上村道。
墙上的人像,十二人毫无例外,全是出行规律,生活工作两点一线的年轻女性。
“她们长得还有点像。”
“是,这也是我原来想着,可以拜托佐久间小姐帮助我们钓出犯人的原因。”伊达道,眉心紧皱,“只不过,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所有受害者都有着线条流畅的鹅蛋脸,发型也差不了多少。佐久间佑穗也是其中一员,照片里,漂亮的卧蚕衬得她有一双大而纯真的眼睛。
“我们怀疑犯人就在米花町,他可能是通过跟踪发现了目标人群的出行规律,接着寻找合适的时机破坏摄像头,再将其掳走。可是,现场处理得实在是太干净了,鉴识课什么都没发现。受害者通常是独居,也没有什么关系亲密的同伴,和家庭的关系也比较疏远,导致被发现失联的时候,怎么也算不上第一时间了,现场留下的证据较少,也和这点脱不了干系。”
整个前情交代完毕,让人不难理解,为何案子迟迟没有进展。
“你们有没有想过,犯人可能是对这类女性有特殊情结?”上村道。
“我们也怀疑这点。”伊达道,“但是,也不能把受害者的照片公布出去,提醒大家小心,那样会引起恐慌。”
“你们调查过近几年的命案和失踪案吗?”
“您是说?”
“上村警官的意思是,如果犯人想寻找相似的‘替代品’,必定有个前提,那就是他的‘真品’丢失了。”
沉默了好一会的相泽夏美出言道。
“那么,找到‘真品’的存在,就可以知道收藏家在哪里。”
“不错。”
松本欣慰地看到相泽夏美恢复了状态。
谁知,女警说完上面的话,就转向他道:“交给上村警官负责,我很放心,不过,我还是希望照我的方法来。总归在初期,排查视频是我一个人的工作,这样可以吗?”
她眼中写满了不容拒绝。
诸伏景光和同伴根岸一起,将[货物]运到了目标地点——紧邻东京的埼玉县。他准备先遵照吩咐,假意离开此地,然后再回来暗中探查她的情况。谁知,竟然被人叫住了。
“那个小子,过来帮忙!”
喊他的男人身材壮硕,似乎还有一半的拉丁血统。他右边眉毛分成了两段,中间是一道可怖的刀疤。
“老子干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婆妈的要求。”
他嘴里骂骂咧咧的,把一条扫把塞到诸伏景光的手中。
“你,去把屋子收拾一下!”
在他完成了打扫卫生的工作后,被蒙上眼的佐久间才被推了进来。
事情越发奇怪了,甚至到了荒谬的地步。
——与其说她是被买卖的对象,更像是……
——被特殊方式邀请来的目标。
[濑川]开车在公路上飞驰。,也和这点脱不了干系。”
整个前情交代完毕,让人不难理解,为何案子迟迟没有进展。
“你们有没有想过,犯人可能是对这类女性有特殊情结?”上村道。
“我们也怀疑这点。”伊达道,“但是,也不能把受害者的照片公布出去,提醒大家小心,那样会引起恐慌。”
“你们调查过近几年的命案和失踪案吗?”
“您是说?”
“上村警官的意思是,如果犯人想寻找相似的‘替代品’,必定有个前提,那就是他的‘真品’丢失了。”
沉默了好一会的相泽夏美出言道。
“那么,找到‘真品’的存在,就可以知道收藏家在哪里。”
“不错。”
松本欣慰地看到相泽夏美恢复了状态。
谁知,女警说完上面的话,就转向他道:“交给上村警官负责,我很放心,不过,我还是希望照我的方法来。总归在初期,排查视频是我一个人的工作,这样可以吗?”
她眼中写满了不容拒绝。
诸伏景光和同伴根岸一起,将[货物]运到了目标地点——紧邻东京的埼玉县。他准备先遵照吩咐,假意离开此地,然后再回来暗中探查她的情况。谁知,竟然被人叫住了。
“那个小子,过来帮忙!”
喊他的男人身材壮硕,似乎还有一半的拉丁血统。他右边眉毛分成了两段,中间是一道可怖的刀疤。
“老子干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婆妈的要求。”
他嘴里骂骂咧咧的,把一条扫把塞到诸伏景光的手中。
“你,去把屋子收拾一下!”
在他完成了打扫卫生的工作后,被蒙上眼的佐久间才被推了进来。
事情越发奇怪了,甚至到了荒谬的地步。
——与其说她是被买卖的对象,更像是……
——被特殊方式邀请来的目标。
[濑川]开车在公路上飞驰。,也和这点脱不了干系。”
整个前情交代完毕,让人不难理解,为何案子迟迟没有进展。
“你们有没有想过,犯人可能是对这类女性有特殊情结?”上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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