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总要搞沉船祭天?”吕鸿脸色一变,“他疯了!” “我听过,鹿林深这些年亏了不少钱,没想到他竟然敢这样干!” “他这是要玩命,船上这些人不少都是非富即贵,他敢对这些人下手,肯定是没想回来了。” “是想捞一票,然后逃到国外?” 吕鸿自言自语,懊恼的拍着头,“我应该早点想到的。” “祭什么?”何沐没听明白。 “他想把我们连同这条船一同沉到海底。” “那诺诺……”何沐明白过来,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无比。 “船马上要沉了,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吕鸿说完,抬眼一看,何沐已经朝着下面的通道跑了过去。 “不要往下面去,危险!”吕鸿喊道,何沐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很快身影就消失在门口。 吕鸿看了看通道,又看了看外面。 船已经倾斜,从窗外可以看外面的海面。 海水呈现恐怖的黑色,说明这里的海水极深。 一般来说,公海赌船不会开得太远,只要开出领海就会停下来。 可显然,东方王子号在这两天里,一直在往深海区开。 这是为了沉船之后,让打捞变成不可能的事情。 这样,这就是一起海难事故 ,永远不会有人知道真相。 在房间里,吕鸿犹豫着,现在沿着通道往下,几乎是死路一条。 可是,这时候往上走,就像一个逃兵。 船又晃动了一下。 吕鸿咬咬牙,最终离开房间,朝着甲板的方向跑去。 船体左右晃动,何沐在通道里走着,好几次摔在地上。 终于,她来到了通道的尽头。 通道尽头是一个房间,四周的墙上挂着一个个蜡烛模样的红灯,将整个房间笼罩在红光里,说不出来的诡异。 空气里还弥漫着怪异的腥臭味。 “诺诺!”何沐大声喊道。 借着灯光,何沐看到房间里摆着一个又一个的玻璃瓶子,大的如同冰柜,小的如同水瓶。 何沐凑近看了看,吓得汗毛直立,瓶子里装着各种动物的尸体。 有巨大的蟒蛇在瓶中盘成一团,有红冠的公鸡,还有一头大玻璃柜子里装着一头死去的公羊。 公羊的长脸贴在玻璃瓶上,让人毛骨悚然。 还有一个长方形瓶子里,装着一头死去的猴子,猴子两眼突出,像是恶鬼一般。 这时,何沐听到一声哀叫声。 何沐循着声音看去,一个人蜷缩在地上,嘴里发出痛苦的声音。 何沐走近了,这才发现是当初把唐博从赌厅带走的人。 好像叫什么秦伟。 何沐记得唐博叫过他的名字。 秦伟捂着腹部,那个部位不停的有血液流出来。 “鹿林深在哪里?”何沐问道,“还有你们扣起来的诺诺,你们把她藏在哪里?” 何沐问道,突然,后脑被人猛击了一下。 何沐回过头,看到了鹿林深狰狞的脸。 “本来就想去抓你,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鹿林深举着一个玻璃瓶,恶狠狠说着,他双眼发红,好像入魔了一般。 何沐伸出手,想抓住对方,这时,一个老头从后面冲上来,又是一棒打在何沐的后脑,何沐身体一软,倒了下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何沐猛得醒过来,第一感觉是浑身冰凉,随后发现自己脸上满是水。 “终于醒了。何小姐,多亏你来了,没有你,恐怕我这个局还成不了。”鹿林深那张让人生厌的脸出现在面前。 他手里提了一个桶,大概就是用这个桶里的水将何沐淋醒。 何沐觉得后脑隐隐作痛,挣扎着想起来,却发现自己被束缚在一张床上。 而就在这里,何沐看到旁边的床上躺着诺诺。 诺诺双目紧闭,没有任何动静。 “诺诺!”何沐大声喊道,诺诺没有动。 “你把她怎么了!”何沐朝着鹿林深吼道。 “她太吵了,只好让她先安静一下。”是鹿呦呦的声音,她从角落里的阴影里走出来。 她清秀的脸上带着不属于年轻人的戾气。 “你的护花使者呢,他怎么没来救你?”鹿呦呦冷笑着。 护花使者?何沐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鹿呦呦说的是吕鸿。 何沐有些哭笑不得,这妹子吃醋吃到外婆家了。 自己跟吕鸿不过认识一两天。 “你的护花使者丢下你跑了,我亲眼看到的。你不会还在等他来救你吧。”鹿呦呦把头凑到何沐面前。 何沐发现她的双眼通红,好像陷入了魔怔一般。 何沐心里突然有一种念头,说不定吕鸿真的会返回来救自己。 就好像英雄一样,不用踏着什么彩虹,只是突然出现在这个房间里,将这些恶人全部打倒,将自己解救出来。 何沐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自己就觉得太幼稚了。 自己跟对方又不是很熟,凭什么会认为别人会冒着生命危险来救自己。 不过,倒是可以利用一下吕同学。 “鹿小姐,你误会了,我不是吕公子的女朋友,其实……其实我是吕鸿的表姐!”何沐说完,自己都吃了一惊。 看来,人只要急起来,什么谎话都能说出来。 “表姐?”鹿呦呦脸上现出困惑之色。 何沐看鹿呦呦很年轻,也就二十出头,正是容易被骗的年纪,于是,加大了剂量。 “没错, 我是她表姐,你喜欢吕鸿是不是?” “嗯。”鹿呦呦的脸红了,意外的是,她眼睛的红色似乎消退了一些,看上去正常了许多。 “那我可以帮你啊。我跟他说,让他跟你好,他要是不同意,我打断他的腿!”何沐画了一个大饼,不知道眼前这个邪性小妹吃不吃得下。 “真的?你不会骗我吧。不对,你一定是在骗我,吕鸿什么时候有你这么一个表姐?以前听都没听过。”鹿呦呦的眼又红了,而且唰的一下拿出一把小刀来,抵在何沐的身上。 “我没骗你,我是他的远房表姐,以前没怎么来往,所以你不知道。” “你真是他的表姐?” “我不骗小孩。” “那表姐……你真的会帮我?”鹿呦呦两眼放光。 “当然,你先放开我,我找到吕鸿跟他说。”何沐说道,示意对方用刀把自己身上的束缚割开。 “哦。”鹿呦呦点点头,真的拿刀去割绳子。 何沐没想到对方这么听话。 何沐突然有一种感觉,鹿呦呦现在的状态很不正常,她似乎处在一种强行降智的状态下,很容易被说动。 “囡囡,她骗你的呢!”正在要割开时,鹿林深从后面走来,一把抢走了刀子。 “何小姐,你连我女儿都骗,你不是什么好人!”鹿林深很生气。 何沐看了看鹿林深,发现对方的眼睛也通红通红的,而且神态很不自然。 “鹿先生,你绑着我干什么?我跟你又没仇!”何沐劝说道。 “因为我要用你来祭天啊,你不是气运之子吗?用一千块赢了一个亿……我们就需要你这样的气运之子。” “鹿先生,你放开我好不好?”何沐乞求道,“我赢的钱,我可以不要,还有那一个亿都可以给你。” “钱?那原本就是我的钱,只要你们死了,那钱自然就是我的。不怕告诉你,那些钱,我都已经转到我在海外的隐秘账户里了。那些钱,够我下半辈子花了。”鹿林深狂笑着,“没想到吧,你们在外面争得那么激烈,可最后的赢家是我。是我!我是庄,你们永远都别想玩过我。” “鹿先生既然得到钱了,那就放了我们,我们绝不追究。” “追究?到了地府,自然没有人来追究。”鹿林深放下手中的桶,连那把刀都扔到了桶里。 “那你放了诺诺,她是沈家的人,你不怕得罪沈家人?” “沈家人?沈家人又怎么样?我就是要用沈家人来祭天,我不仅要用沈家人祭天,我还要用洛家人祭天。两大家族的掌门人,都不过是我的祭品。只要完成这个祭天仪式,我的气运就回来了,我还是赌王!” “你疯了。”何沐说道,试着去挣脱束缚,发现根本没有机会。 不过,何沐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鹿先生,你说你布这个什么祭天,是为了你的气运?” “没错!你们这些人非富则贵,都是气运加身,现在我要用你们祭天,把你们的气运都转到我身上来。”鹿林深手舞足蹈,好像丧入疯狂一般。 “有了气运,能干什么?”何沐问道。 “当然是开赌场,成为世界级的赌王!”鹿林深把胸口一挺,“什么恒利,什么美高,都不是我的对手。” “可是,你要是把东方王子号祭了天,你还能在这个世界上公开露面吗?你还能开赌场?” “那,那我是为了钱?”鹿林深挠了挠头。 何沐可以确认,鹿林深跟他女儿一样,似乎精神上出了问题。 “可是,你不是有钱了吗?船上的四十名游客,每个人给你一个亿,这些钱,你不都转出去了吗?那你还祭天干什么?” “我……我不知道!”鹿林深的眼睛突然更红了,红得漆黑一片,“是莫大师教我的。” “他教你的是错的。 这不符合逻辑。你要是想当赌王,你就不能这样干,你把沈家的人洛家的人都祭天了,你还能逃得了,你不得隐姓埋名?你要是想要钱,你直接拿着钱跑了就可以了。你也没有必要去祭什么天?” “不用祭天?不用祭天?”鹿林深好像大梦初醒一样。 就连鹿呦呦也似乎清醒了一些。 “鹿小姐,你不是喜欢吕鸿吗?要是你把他祭天了,那他不就死了?” “对啊,他不能死,他不能死!”鹿呦呦似乎明白过来,猛得跳起来,往外冲去,可是刚冲到门口,就被守在门口的老莫一棍子打倒,直接昏了过去。 “莫大师,您干什么?”鹿林深呆住了,不可思议的看着老莫。 老莫嘿嘿笑着,在红灯的照射下,脸上的疮疤下显出诡异的模样,老莫咧嘴一笑,露出一个金色的门牙,“你们一个人都不能走,你们都得留在这里。” “莫大老,您这是什么意思?”鹿林深上前扶起女儿。 “鹿老板,刚才何小姐没说错,你没有必要改什么气运,你的气运已经到头了。”老莫冷笑着,略微往后退了一步。 “什么意思?”鹿林深抬起头,呆呆的看着老莫。 “这个祭天仪式,不是为了你的气运,你一个赌棍,值得这么大的动静?我告诉你,这是长生仪式,是我的长生仪式,你被骗了,被我骗了,你太蠢了,你还想转运,你也配。转运有什么用,不过是多赚几个臭钱而已,只有长生,才是终极的目标。你懂吗?你们这些臭赌棍!”老莫恶狠狠说道,眼神里透着凶光。 “你!”鹿林深终于明白过来,“狗杂种,你骗老子。” 鹿林深突然跳起,朝着老莫扑了过去。 尖锐的枪声猛得响起。 鹿林深身子顿住了,捂着胸口倒下。 老莫手里握着一把枪,“你们就永远留在这只船上吧……” 说完,老莫退出房间,将门关上。 门就在关上的一刹那,突然门被撞开了,老莫直接飞了进来。 老莫撞在墙上,直接晕了过去。 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 “吕鸿?”何沐试着叫了一声。 那人走到房间里,灯光照亮了他的脸。 “沈瀚西!”何沐惊呼出声,“你怎么来了,不是,你怎么才来!” 何沐想起,刚上船时,他就发现,沈瀚西就在船上,可是一直都没有看到他。 何沐还以为是自己搞错了,没想到,沈瀚西果然还是在船上。 可是,既然在船上,为什么不早点出现? “吕鸿?”沈瀚西嘴角一挑,“那我去找他过来?” “找你弟!赶紧过来给我解开!”何沐说道,小黄毛做事就是不靠谱。 前面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现在这么晚出现不说,还在这里磨蹭。 听这口气,好像还在吃什么阴阳酷,这是吃醋的时候? 再晚一点,只能灌海水了。 沈瀚西听了,倒是很听话的跑过来,用力去扯何沐身上的束缚带。 “用刀,这么笨。桶在刀里,不 是,刀在桶里。”何沐提醒道。 ps:听说有作者在股市暴赚一百个,已经停更了!我们还没有回本啊,都是股民,凭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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