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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不算小的阁楼里只有他和贺敏敏，没有第二个人，姜科长激动地掏出块白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水。</p>

整个房间里除了面前这张摆满了美食美酒的八仙桌，最显眼的就是屏风后面半遮半掩的那张双人床了。明明是大白天，床头的窗帘却遮得严严实实。屏风旁站着的落地灯散发出昏黄的灯光，往地板上投射出一个边界不明晕染的光圈。明明是用来照明的灯，却让人觉得视线朦朦胧胧，不明不白。</p>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在一个有床的房间里，会发生什么？简直不言自明。</p>

“科长，来来，我们先来喝一杯吧。”</p>

姜科长坐定，贺敏敏双手捧着只小酒盅笑盈盈地敬酒。</p>

这就叫做“香雪”，是绍兴特产。绍兴的黄酒最有名，有加饭、元红、善酿等等。香雪也是其中一种，酒糟其白如雪，芳香扑鼻，绍兴人把它浇在刚灌坛的元红酒上增加香气。</p>

贺敏敏不喜欢喝酒，只有香雪例外。今天知道托人办事，少不得应酬两杯，因此特意让江天佑准备。</p>

此时窗外传来无电线的声音，邓丽君吱吱呀呀地唱着小调：</p>

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p>

愁堆解笑眉，泪洒相思带。</p>

……</p>

美人在前，美酒扑鼻，姜科长还没饮，感觉自己已经醉了。</p>

42，贺敏敏，散伙吧！下</p>

“敏敏，我看你这房子很不错。那么大的面积只有你和你爱人两个人住。单位里比你条件差的同事比比皆是。”</p>

两杯酒下肚，姜科长打开话匣子。</p>

“科长真是开玩笑了，他们再困难，好歹房子是自己的。我这里算什么？房产本都没有。”</p>

贺敏敏殷勤地为他夹菜，“要是哪天街道说要把房子收回去，我真的就是‘无家可归’了。”</p>

她说着，往楼下看了两眼，心想江天佑怎么还不上来。</p>

说是去门口的烟纸店买条中华烟让科长带回去，难道这两天香烟很紧俏，烟纸店没货？</p>

“你爱人也没房子？他不是香港同胞么？”</p>

“什么香港同胞，都是骗骗野人头的。他家的条件比我家更差。科长，你可一定要帮帮我。我可算是老员工了，过去从来没向组织提过什么要求。”</p>

贺敏敏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姜科长魂都要飞出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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