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脑子被电坏了？

刘洋躺在麻子叔搭的临时床铺上，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仓库外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刘洋睡眼惺忪地起从床铺上爬起来， 喊了一声麻子叔，见没人回应，便起身在仓库里打量起麻子叔的这个废品回收站。 这是一间由老旧厂房改建成的仓库，大约有 500 多平方米，堆满了各种废旧电器、铁器和塑料制品。 东边的角落里还有一堆书籍，刘洋好奇地走过去看了看，发现基本都是一些杂志和学生淘汰的课本。 他蹲下身随手翻了翻，发现都是一些无用的书籍，便起身拿起几本杂志走到仓库外面的椅子上坐下，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正当刘洋全神贯注地翻阅杂志时，突然听到刘全在叫自己。 他抬头一看，只见刘全不知从哪里买了早餐，正提着早餐慢悠悠地向自己走来。 “哟，小伙子在看杂志呢？挺用功啊！”刘全笑着说。 “麻子叔，我也就随便看看，反正这会也没事情干。” “你别学你大舅，叫什么麻子叔，你叫我全叔或者刘叔叔就行，来吃早餐。”接过刘全递过来的包子和油条，刘洋道了声谢，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你慢点吃，又不着急，也没人跟你抢。”刘全拍了拍刘洋的后背， “我昨天听大舅介绍，你是叫刘洋对吧？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刘洋放下口中的包子，“全叔，我这是第一次出门，啥也不懂，暂时还不知道能干些什么，先等两天看看大舅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吧！” “京海的工作还是很难找的，我当年和你大舅一起闯荡京海， 光桥洞我俩就睡了一个多月，你大舅运气好碰上好人了，给他介绍了个保安的工作，我比较惨只能在郊区收废品。” “实在不行你暂时先跟我干着，等你舅给你找好工作了你再过去， 反正你也闲着没事 别看你全叔我是收废品的，虽然看着挺惨，但是这一行也不比当保安差，挣得钱比你大舅都多。” “我这几年从最开始的几十平的小仓库，几年时间就能扩张到现在这个几百平米的大厂房， 就靠着那些没人要的废品赚回来的，去年还给你婶子在张家沟盖了两层小楼。” 刘洋此刻只想赚钱给家里还债，因为自己的冲动，家里三年都没有添过什么像样的东西， 父母这三年除了过年买件新衣服其他就什么都没有， 别人家又盖房子又买车的，自己家住的还是外公的砖瓦房。 本来想着舅舅给自己安排的工作，不管是啥先干着再说，赶快赚钱还债要紧， 可没想到来了之后，大舅那里的工作出变故了。 忽然听见刘全要他跟着去收废品，刘洋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答应下来， 毕竟自己还要在这里住，多少给人家干点活，总不能一直白吃白住。 “全叔，收废品我也不懂，你教教我，我先跟着你学两天，给给打打下手。” 刘全见刘洋答应下来，绷着的心放松了不少，他就怕这个高中生放不下面子，觉得收废品丢人。 接下来的几天里，大舅也没有传来消息，刘洋则跟着刘全开始走街串巷，四处回收废品。 金色海湾小区，刘洋骑着刘全给他置办的三轮车在小区和街道之间穿梭着， 这已经是他跟着刘全收废品的第三个月，经过几天的学习，刘洋很快便掌握了收废品的技巧， 从最开始的不熟悉，抹不开脸面，张不开嘴，到现在刘洋已经可以熟练的和小区里的老头老太太们讨价还价了， “李奶奶，您这堆旧报纸一共5斤2两，共5块2，我这也没零钱您看5块钱行不行？” “小刘不说我说你，你回回都差我几毛钱，今天你给我6块吧，就当是补差价了。” 在李老太坚定的眼神中，刘洋从身上的挎包里取出一张5元纸币和一个硬币递给老太太。 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临近中午了，刘洋准备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上个月刘全让自己买个手机，不然有事想找自己都只能等到自己晚上回来，等自己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在刘全的强烈要求下，刘洋花巨资500元买了一部手机，虽然是个二手货，还是没见过的牌子，但是外观还挺好看的。 刘洋在小区里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停下车从三轮车后面拿出自己准备的午餐， 吃完午餐，又休息了一会儿后，蹬着三轮准备去下一个小区回收。 生活似乎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他已经和表哥张浩分开三个月了，不知道表哥现在混得怎么样了？ 张龙给刘全打过几次电话关心外甥的近况，得知外甥跟着刘全一起收废品后也是一阵感慨。 刘全直接回怼张龙：“龙哥，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刘洋在我这儿好着呢，工资比你都高。” 刘洋蹬着三轮准备去下一个小区，刚到小区门口他就看见金色海湾 5 号楼的秦大爷在小区大门口和两个男人争吵着什么。 他骑着三轮慢悠悠的朝三人骑过去，路过三人的时候，刘洋听到那两名男子似乎似乎在他秦大爷争吵 “大爷，冰箱我们是送货到家的，但是您不开门，我们的车开不进去啊！ 如果您硬要我们从这里给您搬到楼上去，那肯定是要给搬运费的， 不然就只能等保安来开门，我们送的话也只能送到楼下，抬上楼也是要收费的。” 秦长利见对方油盐不进，保安这会儿又不在，大中午的一直在门口等着也不是个事儿， 正准备掏钱让司机和搬运工把冰箱抬进去。 突然看见一旁骑着三轮的刘洋，他立刻上前叫住刘洋：“小伙子，我记得你好像是姓刘吧？” 听到秦大爷叫自己，“对，秦大爷我是姓刘，上周您家还卖给我一台旧冰箱呢。” “哦，对对对，”秦长利连忙说道； “小刘啊！有个事你看能不能帮帮大爷，我那台旧冰箱不是前几天卖给你了吗， 我儿子又给我买了台新的，电器公司的人今天送过来，大门这会让锁了保安又不在， 你能不能帮我把冰箱放你三轮车上拉到小区里再帮我抬进家，我给你二十块你看行不行？” 刘洋客气道；“没问题的秦大爷，冰箱我来帮你搬，钱就不用给了，你这台冰箱的包装纸箱给我就行。” “小刘你这小伙子一看就是明事理的好小伙，不像有些人死要钱， 二话不说就让两个电器公司的工人把冰箱抬到刘洋的三轮车上。” 刘洋拉着冰箱来到5号楼，“秦大爷您家是在三楼吧？上次回收的时候我记得是三楼，” 秦长利笑呵呵的说道；“对的没错，麻烦你了小刘，以后我家有什么废品我都给你留着。” “好嘞，有您这话我今天也不算白忙活， 您老让一下，我看这冰箱是单门的，试了一下也不重，我一个人就能背上去，您在边上看着就行。” 刘洋背着冰箱，稳稳地向三楼走去。 按照秦大爷指的位置，刘洋把冰箱放好，然后帮着拆除冰箱的外包装，将纸箱和一些其他垃圾都清理出去。 他正准备带着这些纸箱和垃圾下楼，看见刘洋要走，秦长利立马叫住了他； “小刘，能不能再麻烦你帮我把冰箱清理一下，顺便帮我把冰箱装好，前两天买的水果要放坏了。 我年纪大了这些电器也不怎么会用，本来我儿子说要过来给我处理的，但是他单位临时有事就没来。” “好嘞，秦大爷您坐那歇着吧，这点小事交给我就行了。” 刘洋转身去厨房找来毛巾接了盆水，仔细地把冰箱清洗了一遍。 清洗完后刘洋拿起放在地上的插头找到墙角的电源，他刚把电源接上就突然感觉全身一麻，两眼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坐在沙发上看着给自己干活的小伙子突然一下躺到地上，全身僵硬一动不动，给秦长利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情况？小刘你这是怎么了？” 见刘洋没有反应，秦长利赶忙来到刘洋身边，见他手里拿着冰箱电线，当下就明白过来这小伙子是被电了！ 秦长利赶忙扳了电闸，十分钟后一辆救护车停在小区五号楼下， 几名医护人员抬着担架从车里下来，没几分钟就把刘洋从楼上抬下来上了救护车。 病床上醒来的刘洋，看着自己绑着绷带的左手，左手五根手指发黄，像是被烤糊了一般。 他此刻还在犯迷糊，“我不是在给秦大爷装冰箱嘛，怎么来医院了？” 护士推开门走进来，看见刘洋醒了，来到床边拿起呼叫器叫医生，“张医生19号床被电的病人醒了您来看看吧” 坐在病房外面等待的秦大爷也听见护士的叫声，走进来看见刘洋醒了，悬起来的心总算放下来了。 刘洋见秦长利进来了，问道；“秦大爷我怎么来医院了？不是在您家给您装冰箱嘛！” 秦长利拍着胸口；”小刘还说呢，你也太不小心了，你触电了差点给我吓死了。“ 刘洋听见秦长利说自己触电被电晕，心里也是一阵后怕， 这时医生也从外面走进来，对着刘洋做了一番检查发现没什么大碍以后， 叮嘱刘洋再观察一天，要是没什么后遗症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听见医生这么说秦长利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小刘，既然你这里没事我就先回去了，家里孙子马上就放学了，我得去接孙子。” “医药费我已经交过了，如果不够你再和我说我给你补上， 你的三轮车我给推到我楼下的储物间了，等你明天出院了来取。” “没事的秦大爷您快去接孙子吧！剩下的事我自己来就行，你快去忙您的，我这没事休息一下我就出院了。” 等秦长利出门后刘洋躺在病床上，准备给刘全打个电话说一下，今天回去可能要晚一点， 在身上摸了一圈没发现手机，他又起身在病床上翻找； “呃我手机呢？怎么没了！这可是我新买的手机” 就在刘洋在病床上左翻右找时，突然脑子里传来机械化的声音， 系统已启动正在扫描宿主信息，信息扫描完成开始绑定，系统绑定成功等待宿主接入网络后系统即可激活！ “什么声音？” 听见脑海里忽然出现的声音，刘洋吓得六神无主。 “自己是不是被电坏了？怎么还有莫名其妙的声音？自己是精神错乱了嘛？” 赶忙又叫来护士，对护士说了自己出现幻觉了，让护士给他叫医生再检查一下。 医生过来检查完，告诉刘洋他身体并没有什么事，应该是被电过后出现的幻听，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刘洋在病床上躺着怎么也呆不住，“现在手机也没了，这可是省吃俭用的500元钱，自己一定要找回来，” 想着手机可能是掉在秦大爷家了，也不打算多待一晚了，立即办理出院手续。 在医院外面叫了辆出租车赶往金色海湾小区，来到秦大爷家敲了敲门，发现没人开。 刘洋准备下楼等一会，在楼下抽根烟的功夫，就看见秦长利接孙子放学从外面回来。 秦长利看见刘洋站在自家门前，惊讶道；“小刘你不是在医院休息吗？怎么出来了？” “秦大爷我本想给亲戚说一声报个平安，可手机好像掉了，我来看看是不是掉您家里了。” 秦长利牵着孙子和刘洋一同来到门口掏出钥匙打开门，三人进屋后秦长利让孙子去里屋写作业，自己则陪着刘洋在客厅找手机。 两人在客厅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手机，“看来手机可能是在去医院的路上掉了。” 刘洋垂头丧气准备离开，“秦大爷您帮我开一下楼下的储物间吧，我回去休息也是一样的。” 秦长利见刘洋状态不佳，知道小伙子心里难受，一部手机可能对方要卖一个月废品才能赚到。 “小刘你等我一下我去拿钥匙。” 秦长利转身回房从柜子里取出 2000 块钱。 刘洋在客厅等秦长利拿钥匙，见老人从房间出来后手里还拿着钱。 秦长利把钱递给刘洋，开口说道：“小刘，今天这事都怪我，让你帮忙干活，还害得你被电，手机也丢了。 这里是 2000 块钱，你拿着就当是我给你的补偿。” 刘洋开口就要拒绝，秦长利赶忙道：“小刘你别急着拒绝，我看出来了你是个好孩子，你赚钱不容易现在手又受伤了，这段时间肯定没法工作，这 2000 块钱你拿着先买一部手机，剩下的就当营养费和误工费。 你要是不收，就是看不起我这个老头子！” 刘洋见秦长利如此坚持，也不再拒绝，双手接过秦长利递过来的钱，连声道谢。 “你不用谢我，你手上的伤和手机丢失，都是因为帮我造成的。 说谢谢的应该是我，如果不是你今天被电的可能就是我了。 走！我去给你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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