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国这边的议论会被外使馆搜集整理后迅速通过军报送回去,刘闻涛、梁庆邦、苟春哥这些人干过许多不是人的事,士人将矛头指向了他们,但是每个人的反应没有重样的。
刘闻涛破罐子破摔横眉冷对:“你们能把我怎滴?”
丛孝恭义愤填膺:“许他们杀我们不许我们反抗?”
梁庆邦很晚才做出答复:“头一回当国君难免行差踏错,我改还不行么?”
苟春哥回答的理直气壮:“违法了?违法我认罚!”
还在接受思想改造的刘重、蒋锴山心灰意冷的说:“那时候都要饿死了,面对死亡你让我顾及公理是不是太理想化,即使事后我知道错了于事何补?再要饿死还会鼓动抢粮,反正我求生不是错!”
一场辩论持续了三个多月,周浩天听到这些回应依旧是呜呼哉后悔了,当初不该接这个活!
书生造反三年不成,士人的辩论止不住两国间的战争,梁庆邦到中山北边的浮桥亲自迎接高佳林和程潇入境,当众称高佳林为军师,称程潇为大帅,封地平分了王先举的一府三州,都是伯爵。
敢于如此豪赌不只是遇到了军事上的困境,还因为李伯渊和鲁宽二人一字不漏的记录下他们请人的全过程和对二人的判断,梁庆邦自觉即使是自己当面去做这件事也不可能比这两个人做的更好,拿出的判断也不会比二人的判断更高明,加上卢智远从旁鼓励说请的绝不是庸才,于是将剩下的五万银子又加了五万,给程潇和高佳林每人十万安家费。
招贤纳士如此下血本惊动了怀才不遇和自以为怀才不遇的大批士人投靠,反正荒地多得是,封男爵还容易做到,一时间梁国成了香饽饽,不让结社也禁不住偷偷摸摸和出人头地,而士人信念还不如狗屎。
尽管都不看好刘闻涛,却都明白望海国非常强大,至少他的子民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谁遇到都头疼,大家都在看高佳林和程潇如何搭档。
这边依旧在僵持,另一边出现波澜。
望海国水军有家难回去了栖霞国,他们不知道栖霞国在这场战争中扮演的角色,却记得苟春哥的好,水军选拔都来自大河沿岸,士卒大多曾是那几年巴国的子民,子民遇到困难找领主解决是望海国的规矩。
江腾蛟也需要这样一支现成的军队维护海上商路畅通,可这些人又是曾经打击他的主力,虽说他明白这些士卒是被刘闻涛带坏了,可是不耽误他拿来加以利用,这些人说是来投奔苟春哥,江腾蛟得拿出好处才能让苟春哥发话安抚这支水军。
苟春哥说很好办,就在金州海岸建设港口安置他们,还可以借着港口的便利把漠南的水果贸易掌握在自己手里,江腾蛟觉得有道理,就把这支水军划归金州统辖。
自大河入海口到靠山国山脉入海处,海岸线凹进去几千里,陆地一步步收窄,南北拉直线可以把漠南和追日之间的沙漠边缘海岸对上云州,如果控制住沙漠海岸等于同时掐住了漠南和追日的咽喉,这是苟春萍最初的判断。
她准备得到金州以后想办法独立建军,遮遮掩掩这么久太累了,两个王合作却要她当炮灰显然不合理,她想按自己的想法做自己的规划,那妖孽不是说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吗?
苟春萍再一次随着商队抵达越国前线,通知秦宗宪发起攻击,在临时驻扎在沙港的三万水军配合下兼并越国。
秦宗宪运用兵法越发娴熟,再遇上一个欺软怕硬的越国简直是操控自如,不到两个月就把越国的敕令之物交到了江腾蛟手中,江腾蛟发觉自己的思维定势遇到苟春哥商团不管用了,商团根本不把敕令当回事,他觉得秦宗宪这支大军已经失控。
“都督,这样你放心吗?”
陈勇呵呵一乐:“哈哈,怕什么,王希翱拿命换来的信任还不值得我们珍惜?”
“他们会乖乖的驻扎在金州?”
“王希翱没有撒谎,漠南山地战士十分关键,靠山的纺织业才是商人起家的根本,商人擅长术数,纺织业对术数运用纷繁复杂,没经历过这样历练到商人没有任何价值,苟春哥一定会看到这一点,如果苟春哥能像他姐姐那般见利忘义就好了,好控制。”
“那个疯女人太可怕了,幸好她是个女人,如果她的脑子给了苟春哥,说什么我也要灭了商团。”
“不用在乎一个女人,盯死了苟春哥和秦宗宪就可以。”
新纪十一年五月,害怕让刘闻涛缓过气来的梁庆邦砸锅卖铁派出了二十万梁军自盘山州出发,抵达临海州并不停歇,一直前到雍州城外一百七十里左右扎下大营。
这是唯一通往雍州的大路,前方五六里是个矮山,山上是望海国的雍州候爵丁士统兵二十五万前来迎战。
程潇和高佳林前往预定战场勘察,只见大路两边都是农田,土地松软麦浪翻滚,士卒的体力消耗很大,靠近矮山的地方是灌木丛,为了防止火攻,丁士将山腰以上的草木都砍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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