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主抓了一下鬓角:“士子传承浩瀚,孙先生的书、数、骑三技甚为精通,特别是武技一门独有建树,必定师出名门,乔大家可有这方面的见闻?”
乔良微眯着眼边琢磨边嘀咕:“我观察了他半年多,确实独树一帜,可我至今记不起哪一脉传承能教导出这么优秀的弟子,恕我孤陋寡闻,唉……,天下之大卧虎藏龙,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吴家主也想叹气,忽又若有所思:“乔大家,会不会是传闻中的游学子弟?”
乔良一惊:“以齐王朝的财富和广袤也没培养过几个游学大家,何况他这么年轻?更别说齐已经崩散了这么多年,谁有那个能力支持得起游学?”
吴家主又显得不淡定:“所以我说他不简单,可说出去谁会信!”
乔良摸了摸鼻子:“呵呵,你我就把今天的话咽进肚里吧,去外面说徒增笑料,反而容易被人误解,别说别人不信,我自己都觉得云里雾里像得了失心疯一般。”
吴家主自嘲的一笑:“除非是齐天子再世,他曾说过:天下皆醉我独醒,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可我们没有那样的声望,取信于人拿不出实证,郁闷啊!”
乔良端起木杯对着吴家主邀约:“看来以后只有你我二人可为知己!”
“干!”
“干!”
二人相视一笑一饮而尽。
孙成栋干笑着独自端起杯:“我觉得您二位或许是想多了!”
吴家主和乔良只是心里有那种说不出的感觉,具体又无法描述,更不要说拿出证据证明孙成栋不一般,既然无法证明,那么孙成栋只能归类为一般。
孙成栋心里知道自己也解释不了如何带着记忆来到这个世界,如果前世是那个孙成栋,那今生这个孙成栋又是谁?这个孙成栋的记忆和灵魂去了哪?
好在现在这个躯壳里的孙成栋是个六十岁的灵魂,看得开放得下,吃饱喝足以后挥手告辞,就像寻常人一样以生存为第一本能,其他的一概不想,到了哪一步再思考哪一步,既然老天安排自己重活了一回,那么前世未尽的心愿要在今生实现,他有着明确的奋斗目标和筹划。
能和曾国对抗个半斤八两,说明中山国的实力并不突出,陈国仅仅是先锋就已经拿出曾经的曾国举国之力,何况还有后续大军压上,再有乔良居中斡旋谋划,中山国就像当初的曾国一样,四个家族留下了一个,其余的异地分封,就此中山国拆解完毕。
陈国的崛起发迹于碑林石刻,天下士子来此观摩朝拜时难免流连市井,陈纲最初只是个小领主,见惯了大家和能人,有时候流露出希望更进一步的欲望,总有自诩高人好为人师的书生给他出主意,时间久了自然建立起人脉,还真的网罗到了几个高人,审时度势伺机出手,短短七八年时间扩张成现在这般规模。
陈纲知道自己半斤八两,所以用人十分大胆,全权托付绝不插手,看似坐享其成实则手下权臣互为制衡,大家都没办法翻了天,他就可以稳稳当当的坐在国君宝座上高枕无忧。
齐王朝因为疆域广袤,所以没有固定的都城,只把分封的各个府城作为临时驻足之地,府下设洲、州下设县,几个县划为一郡,几个州划为一府,县官称县守,其上依次为郡守也叫太守、州牧、府君,王朝中管理某些州府的人成称为使君,使君伴随在王的身侧,使君因为众多所以拉帮结派,他们有共识的推举出一个领袖代表他们的群体和王对话或者对抗其他群体,这个领袖称为司马,最有权势的团体领袖称为大司马。
无论是县守还是司马,本身不一定是领主,领主会组织自己一级的内阁,会把地方官请去做内阁首领,称都督,普通内阁成员没有称谓。
有内阁就有智囊团,大智囊称太师,普通智囊没有称谓。
内阁和智囊会根据地方管理的需要成立临时机构,比如要打仗了就会任命将军,要救灾则任命总管,要审案则任命御史等等,没有任命就没有支出,所以变着花样的任命官吏是找领主伸手要钱的唯一渠道。
乔良分封了千倾领地,本身是大智囊,地方官只能在他的小内阁里担任都督,云州城北有两个县,乔良的封地在其中一个县的南侧,县守管的地方大,挂着都督的名头而已,很少来见一面,但是冬季开战抽走了他很多人丁,他向下摊派的时候从乔良的封地内拉出去一营,营级军官称偏将,这个偏将就是孙成栋训练出来的亲兵。
因为战功,亲兵偏将受封千亩良田,这块地挨着乔良的封地,县守见大军返回,跑去找偏将要人口,可这家伙只听从乔良的吩咐,乔良也缺人丁,当然不肯给,还想着把这些士卒的家眷接到领地内扩充人口,于是县守大人王浩宇登门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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