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识四散, 领域全开。</p>
再次睁眼时，张不问知道，自己已经到了虚空道内, 但他环顾四周，却并未看到李赫谆的身影。</p>
他负手而立, 抬头看向这接近宇宙鸿荒景象的虚空道，提声道，“李赫谆，你在怕我。”</p>
虚空道中，李赫谆明显的顿了一下，可他依旧在张不问的刺激下露出了身影，径直停在他的面前，眉头紧皱。</p>
“这不是你的脸。”他低声道。</p>
“换回来。”</p>
张不问冷笑，“凭什么, 凭你设计将谢柘围剿致死吗？”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他罕见的有些激动。</p>
李赫谆好笑地打量着他，“没想到啊，千年过去了，你还是在意这件事。”</p>
他歪头, “我记得，外面那个少年, 似乎与谢柘长的一模一样吧，怎么，你不觉得他是谢柘吗？”</p>
张不问盯着他问道。</p>
“你也想像当初杀谢柘一般杀了他吗？”</p>
李赫谆哈哈大笑, “倒也不是不可以。”</p>
他伸出双手, 一步步朝张不问靠近，双眸猩红, “你知道吗，除了我，那些天将，还有一行人，也会来抓他们。”</p>
张不问瞳孔微缩，脑海中想到了一些人。</p>
李赫谆盯着他的表情，扬眉点头，“就是他们，就是你想的那几个。”</p>
“你不知道，自你们离开十二京后，那些人便无时无刻都在找寻你的踪迹，跟我一样，找到你后……杀！了！你！”</p>
他笑的眼眸瞪大，尽显得意。</p>
可张不问的脸上，根本没有他意料之内的惊讶与被背叛的恐慌难以置信，反而平淡的可怕。</p>
“你不生气？”李赫谆问。</p>
张不问懒洋洋地掀眸，“若是连那些人都对付不了，那他们便不能成为九堕神了。”</p>
李赫谆：“那少年呢？你不怕他被杀——”</p>
张不问扬起一抹笑，“他是我的退路。”</p>
李赫谆怒极。</p>
他破口大骂，“你做什么，你不是最喜欢谢柘吗，你为什么要对这个跟他长的像的人生出那种心思，为什么？！！！”</p>
张不问定定地盯着他的模样，“你永远不会懂。”</p>
李赫谆咬着牙，看了他片刻，蓦然冷笑出声，伸出双手，虚空道几乎要在他掌中揉烂，张不问眉眼警惕，却在出手的前一刻，被什么东西猛然拉入一处熟悉的地方。</p>
李赫谆消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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