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股解
“终于成了。”周梦臣长出一口气。
周梦臣思来想去,基于实用性,易与理解,并且又不能太过浅显的原则。放弃了写一部分从零开始的数学书。
实用性,是古代数学,乃至中国人的习惯了,一个东西只要对人有用,就会很快被接受,但是如果没有用,那就束之高阁。说古代人短视也好,这却是一个事实。中国人连求神拜佛都这样的,更不要数学了。
如果周梦臣弄的数学,不能解决实际问题,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力了。
易与理解,这是周梦臣对与自己的要求,他并不是要出一本专著来显摆自己的。而是想更多的传播自己的从后世带来的知识。
至于不能太过浅显,这也是同样的。
无他,前文已经说过了。
中国古代数学水平之高,可以说,大部分现代人也未必能与古代数学家讨论数学。
后世都觉得中国数学好,尤其是基础数学好,是中国教育制度的原因,但这仅仅是原因之一,盖因从古代开始,中国数学一直很好,特别是在解决现实问题上,从来如此。横向比较的话,不管什么时候,外国人对基础数学的掌握,未必胜过当时的中国人。
周梦臣出试卷考了一下程大位,也觉得程大位的数学水平,已经达到后世初中生的标准,并不需要他从最基础的交起。
不过,周梦臣也发现了程大位一个重要缺陷。
那就是几何方面不大行。
这也是中国数学的一个小问题。
并不是说中国古代就没有几何。而是中国古代数学对方位,角度方面并不看重,他们看重的是计算。在古代数学之中,是没有角度概念的,在天文上,虽然有角度,但是角度也不是三百六十度制,各家天文学家有不同的算法,但都是一个分数,有三百六十五又四分之一制的,还有别的数字。
这些更多是计算天体运行的轨迹。
这个概念也没有引申到其他方面。
而且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书籍传承不易。
拿一个最简单的例子来说,刘徽注本《九章算术》是有配图的,刘徽用很多张图来解释一些数学问题,但是后世流传的九章算术版本,根本没有一张有图,即便是有图的,也是后人按着刘徽的文字给补上去的,是不是刘徽的本意,就不知道了。
这是一个普遍现象,一来作图没有一个通用的画法,每一个数学家都有自己的想法。再则图画比文字更加难以保存与抄写。
这也导致了,古代数学家更喜欢用文字来表达。
综合以上种种,周梦臣就选择了一个切入点,就是几何方面。
虽然《几何原本》大名鼎鼎,但是周梦臣并没有看过。
毕竟《几何原本》之中的知识已经分解到教科书之中了,对于大部分经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来说,基本没有看得必要,即便有学习数学知识的心理,也可以看一些别的数学书,而不是这一本。
不过,《几何原本》的体例,周梦臣是听说过的。
所以,他就按照《几何原本》的体例,引入大量定理与公式。并且固定了一套完整的画图方法,并让养济院的木匠打造一批圆规,直尺,三角板,量角器等等作图工具,还是紫檀木的,都是一些造钟剩下的边角料。
也没有做出太多的引申,周梦臣浓墨重彩的写了三角函数一部分。
无他,勾股定理作为中国古代数学一部分,是很受重视的,这也是为了引得更多人的注意与理解。
有了思路,周梦臣也是下了很多功夫的。
毕竟这不是解题,解题只需解决问题而已,周梦臣虽然知道自己所写绝对没有问题,但是未必没有逻辑上的漏洞,或者脱节。毕竟这都是后世最基本的知识,很多时候都是直接拿来用的,对有些逻辑推导过程,是直接省略的。而今周梦臣要细细理顺,决计好一个漏洞都没有。
最后定名为《勾股解》。
周梦臣写完之后,洗漱过后,整理衣物,就拿着这本书,去拜见冯立。
冯立对周梦臣,就好像是一个老师看好学生一样,真真正正当子侄来看,周梦臣来冯家根本不用禀报。而是直接进去。
“你怎么来了?”冯立家里,不仅仅是张叔大,李子文在,还有一些其他学生,从衣着上,不是秀才,就是举人。要知道冯立还担着府学教授的名头。
此刻这些学生在冯立家中,正在谈论四书五经。也就是八股文。
虽然冯立偏爱数学,但是儒学才是他的立身之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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