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才深下台离去,在与天人榜十三对决,心知了天的高度,他原本还想来此见识一下天人榜第一,可第十三就已经让他这副模样了,现如今,更别想与天人榜第一有什么交集了,他握拳辞别离去,他通过这一次,心想已经知道自己该如何走拳道。 论剑道上的人一下,还未等屈寄勋发话,太恒山弟子便上了台。那是一个才入门两年的弟子,知道他身手的太恒山弟子,无不有嘲笑他的声响。 “可有人敢应战。”林海青视着众人的目光。 一个才两岁弟子都勇向论剑道,敢嘲笑的人,却没他这股勇气应声。 “我来!”洪自当第一发言。 洪自当可是入了八年的弟子,在如今年轻弟子中,算数佼佼者,他这一上,瞬间场上就冷了不少。 “师,师兄。” “师弟!” 两人对立礼道。 “请师兄赐教。”虽有所畏惧,但他的心却争胜。 一个两年修道的剑徒,在众人眼里,对战洪自当,无疑寻死,可事已至此,他别无选择,但有机会见识太恒山八年成果,他也便释然。 洪自当很尊重他,说条件“你只要能接住我三剑,我自当认输!” “哈哈哈!这言语里,真是有趣!”观战区里,钱博拍手笑说。 “那你,自当,便认输吧!”钱博继续嘲笑道。 钱博入山九年,按辈分,他是师兄,他敢如此当众嘲笑,没什么觉得不妥,其他弟子只是跟着笑起来,他说的话确实有几分意思,却又不敢多笑,钱博是谁,太恒山最爱折腾的人。 或许大家都是知道他性格阔开,并不太在意他的行为,不过因为他的嘲笑声,引来其他有实力的弟子碍眼。 洪自当闭眼,他不光是让三招,简直就是不把这入门没他久的弟子放在眼里。 这年轻弟子自然是受不了这种无视,什么让不让三招的,他全然无侥幸,便是倾尽全力一击,直接实战自己练习最熟练的剑术。 “无破!”孝全胜一眼见到,这是太恒山中等剑术,虽没有多少攻击性,但却看到这位弟子使出了杀性。 洪自当在他见指来之前,两指弹开剑身,左手的剑甚至懒得拔起,以右手双指并剑,一招化解无破! “这是开山之剑,锋横向破力,确实不凡!”林海青看出一些门道。 无破就在洪自当闭眼瞬间轻易化解,那与他对战的弟子手中的剑微微一震,那弟子心想,开山剑怎么可能对上无破,虽说他的无破附有攻击性,但他练习两年,已经完全将无破修成了攻守兼具,开山之剑,是太恒山入门之剑,功法处于最低端,想不明白其中为何会觉得两者反向天差地别。 “剑术固然重要,可剑术本身只是取巧,剑的强弱,非剑术来定。”同样是天骄弟子,魏宇辛给出如此评价,他说话是说给旁边的葛通听的,他那十分镇定的姿态,难猜对方十三年的修道深浅。 葛通不言,他的眼睛平静地如一面静水,令人望不透。 又是一剑无破,这一次,洪自当不用剑术,而是以掌接住,在剑剑与手掌心对撞,剑如何施力,都冲不开那道看不见的气墙。 这是用气劲来对抗,以点打面,在洪自当这里行不通。 洪自当还手一震,同样是闭眼,同样只用单手,但只是推开对手,他又让了一招。 “无破只是防御招式,你用在攻人,完全错了这剑法的剑意,你刚成学,有意第一剑防是对你剑道有所长远考虑,但你要知道,防是为了等待更好的时机,像我这样,对你完全不攻,无破之剑,再如何修到攻剑的境界,也发挥不出他本该有的剑威!”洪自当深谈自己的见解。 “如你所言,那我岂不是修错道了?”那弟子求问。 在他觉得完全战胜不了洪自当所说的那样,就怀疑自己的选择,当初他是听了掌门的建议,他资质不差,修习无破也是掌门力荐的,甚至掌门还引导他将无破修炼到可以转攻的新路数,然而在真正的高手面前,无破什么也不是。 “再来!” 又是一剑,此剑已经忘却自己是无破之剑,但是在场的剑道修炼者都感觉到了无破剑意。 “这……”有弟子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观,全攻的无破之剑,怎么可能使出无破剑意,那还是防守的剑术吗! “所谓守,有时也会是最强的攻,你做到了!”洪自当赞言道! 他言语里,很是赞许,他仿佛看到了这个少年的未来,若是长此以往,无破之剑,一定会在他手中挤身高层剑术。 众人都惊讶无破的另类用法,而且看着威势,不少人为洪自当捏一把汗,刚有此顾虑,忽然见洪自当睁开了眼睛,两指并成剑气,化身无破剑。 无破对无破,显然,只守不攻的无破在洪自当的施展下,毫无破绽,强攻虽强,但对上绝对防守之时,若是没有抓住机会,便毫无胜算。 人无事,剑却碎了,是被洪自当的剑气震碎的。 “怎么可能!”年轻弟子愕然! 他从不认为无破之剑光是防御也能有如此杀伤力。 洪自当看他一脸茫然,解释道“是你我差距太大,你的剑再如何强锐,我的无破之剑一旦成型,便犹如坚盾,你试想若是鸡蛋碰石头,便是此理!” 那弟子听言,恍然大悟,不过瞬间暗淡,说好的三招,他全力以赴都未得分毫胜算,如果洪自当还手,他如何应对,他不敢想,他也没有拿得出手的剑法了。 “我认输!”他垂头道。 “如果再给你七年,今日之局,认输的一定会是我。”洪自当谦言道。 两人互礼,留洪自当还在台面上,望着那少年离去的身影,他心想“若剑心就此挫败,再十年也无用!” 洪自当的表现,不负众望,他本就是太恒山当今杰出弟子,从一开始就被笃定,也就钱博会开玩笑。 “那就让我来会会你吧!”说话的正是钱博。 他笑着看向洪自当,扬言道“你这样欺负一个小辈,叫其他师兄弟谁还敢上来,不过呢!我来了,便是要替天行道。” 他又打趣道“敢不敢接我三招啊,接不住,你自当认输,接得住另说,自当,你觉得如何!” 钱博一副憨笑,洪自当认真道“师兄说笑,你我皆全力以赴,我甚想领教一番师兄的百虚一阳剑。” “什么虚不虚的,你可别乱说啊!”钱博警告他道! 观战的入山者,听着钱博口中说的话,一副漫不经心的倦态之色,哪有被看好。 钱博进入状态,认真起来的样子,与之前判若两人,难测哪一个才是真的他。 洪自当皱起眉,他缓缓拔起了剑,眼前这个人,他敬之慎之。如果不是十多年前已经定了核心弟子,钱博这个剑道奇才,一定有资格与当年的燕九相媲美,他的百虚一阳剑在太恒山极难修炼,功法等级就连掌门都不敢妄言,此剑法之强弱,只存在于记载中,如何才至大乘,记载缺失,后路是吉是凶,难见分晓。 “翁!”一声响,直入天中。 “百虚一阳剑!”众弟子惊呼。 百里无云的天空,这一声巨响,响得微妙,不知道的还以为钱博借用了天地之力,实则只是他的剑势发出的巨响,百虚一阳剑,玄妙所在,便是那捉摸不透的剑招中,有一招是必杀招,因为此招光明正大,所以以阳明示,得其明。 朱予荀看着钱博使出的百虚一阳剑,眼框微红,当年他还在太恒山是一名弟子时,他所修的,正是百虚一阳剑。 那是他在剑技阁选的,当时的长老劝说过他,说此剑看不到尽头,修习的基础瞧见也是万般难,试想要学尽太恒山一百招高层剑术,然后汇聚成一招,百招只为一招出,修炼难度耗时耗力耗心,十分不讨好。 当年他只学到了二十四种高层剑术,离百招还有七十六之隔,之后就被陷害离开了太恒山,对这套剑法,他只剩十之一二,真正的百虚一阳剑,从未有人见过。 钱博在此论剑之上展现了此招,朱予荀也了解过此剑术,看得出钱博使出的并非真正的百虚一阳剑,在他修炼第二十四剑的时候,就已经有感觉到天地间的感应了,但是此时钱博的百虚一阳剑,只是威势,看上去已经三十九剑了,基础剑术在中层与低层上下不等,修炼程度相较朱予荀之前的简单许多。 无尊剑道失传,也就凌浮剑法,莫问剑法,凤起天舞剑,古承剑法,百虚一阳剑,这些剑法是太恒山最难学的剑法。其中大乘的是鹿翊夫人的凌浮剑法以及掌门的古承剑法,而燕九为修炼莫问剑法,因此一直闭关修炼。 不过钱博的百虚一阳剑是受了掌门的指导,别人一眼便能看出,此剑的精髓之处出自于剑圣,朱予荀在学这门剑时,是上一任剑圣所授,他得了法门,潜心修炼上乘剑法二十四门,搬到现在,朱予荀能用二十四剑就能媲美钱博的三十九剑。 朱予荀也觉得自己已经生疏了剑技,只是一看这百虚一阳指,内心在想,如果是按照钱博这般修炼下去,那一定能将百虚一阳剑出世,若是按照他之前那般修炼,恐怕是要等上个五六十年才能修成,或许现任掌门明白这一点,所以在让钱博选择这门剑法时,有着自己的练剑之道。 掌门没能继承无尊剑,那是令他追悔莫及,师兄死后,不得不说,太恒山犹如断了一截的山身,可又偏偏为何,无尊剑没有传下来,按照常理,理应当落在鹿翊夫人手中。 鹿翊夫人入山初就跟着她的师父,她也想学无尊剑,然却被师父安排学了凌浮剑法,按照她师父的意思是,相比闻名天下的无尊剑道,凌浮剑法更适合她。时间转眼二十余年,鹿翊夫人的凌浮剑法得以在朱予荀闹山时展现,那最终一剑,令人看到了当年无尊剑的影子,虽明是凌浮剑法,但其剑法修炼到的境界,已经超越了剑法本身。 剑圣曾经也使过凌浮剑法,光以此剑战绝天下,三四分的无尊剑,当时也是无人逼迫使出,无尊剑道最强之地,便是与人对决时,一剑可撼天地,能斩断世间恩怨情仇,可惜没人敢接那一剑,传说当年剑圣之争时,也就使用过一次,事后,剑圣在无尊剑道的领教下,最终归去,颜笑留话“此剑为上苍剑,万物沉浮只在一剑间!” 说是在此剑之下,所有的道都将非道,万事一切都回到原点,望穿幼老一生,不问世间为何徒留! 百剑只为一剑,心中只须莫问,前人之智古承,朝阳凤起天开,一念凌空归无奈,尊卑不分染指剑,剑道何道,人心又有执念,天下纷争心不绝,草上绿枯是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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