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是宫曜的手笔。</p>
……即便是这种条件下也闲不住吗。</p>
黎清有些无言，但出于礼貌，还是走到墙壁旁边，回了一个“en”，表示自己知道了。</p>
宫曜一下子来了劲，立刻熟练而迅速地敲击：</p>
“好无聊啊，一会儿下班去吃夜宵？”</p>
黎清动作一顿。</p>
有夜宵吗？</p>
紧接着宫曜又敲道：“噢，食堂好像不开门。”</p>
黎清：“……”</p>
他坐回位置上，决定不再回复宫曜。</p>
出乎意料地，墙那边的敲击声没有再响起。</p>
反而是金属的诊室门被敲响了三声。</p>
黎清抬眼，说了声“请进”，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小缝。</p>
一个穿着背带裤的小男孩怯生生走了进来。</p>
——说是小男孩，那孩子的半个脑袋已经凹陷下去，露出碎裂的骨骼和肌肉。</p>
黑红色的血已经有些腐臭，在地上拖行出一道长长的痕迹。</p>
电脑上随即显示出病人信息。</p>
那孩子幽幽盯着黎清，脱出眼眶的半个眼球带着怨毒的神色。</p>
一人一鬼对视半晌，黎清疑惑：“站着干什么？请坐。”</p>
……这么大的人类幼崽，应该能听懂人话吧？</p>
过了许久，小孩终于坐下。</p>
“害人性命的回春诊所，我是不会告诉你我得了什么病的！”小男孩愤怒地说着自己的台词。</p>
黎清眨了下眼，“哦”了一声，放弃了做推理游戏解闷的想法，直接读取答案。</p>
“滋滋——”</p>
在小男孩难以置信的眼神中，一张处方单已经被打印机吐了出来。</p>
黎清将处方单推到他面前：“那就直接去开药吧。知道药房在哪里吗？”</p>
小男孩：“……”</p>
他突然哇哇大哭：“你欺负人！”</p>
黎清：“？”</p>
小男孩：“我不知道！你带我去！！”</p>
黎清抬眼，看着门口小窗上将整个脸都贴了上来的下一个病人，觉得自己应该没法在病人会诊的时候离开。</p>
他有些糟心地看了那小孩一眼，打开门，探出半个身体。</p>
一排奇形怪状的病人眼神不善地盯着他，生怕医生跑路。</p>
黎清扫视半圈，终于找到了那个保安，对他挥挥手：“N-D0129003。”</p>
保安明显一顿，没想到有人会用自己的副本编号称呼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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