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斯……觉得还挺有道理的。</p>
虽然他正在打算像对方提出离开的请求，不能再给对方添麻烦了。</p>
这些便是卡洛斯仅有的记忆。</p>
他又思索了一遍，感觉没有什么逻辑问题。</p>
路上偶然遇到了几个牧师和主教，在王都，这些地位高贵的神职人员也变得不再少见，甚至还能遇到红衣大主教。兰托会得体地冲他们打招呼，但卡洛斯低着头，牵着兰托的手掌微微出汗，内心不太想和他们接触。</p>
直到大门前，阳光交错，卡洛斯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他看见一位俊朗到完美的金发青年侧身而入，和他们交错而过。就那么一瞬间的事，卡洛斯看见他手心捧着一面小巧的水银镜，仅仅是看见就让人头晕目眩，觉得灵魂也要被吸进去。</p>
卡洛斯愣了一下。</p>
本能地感觉到有点不舒服，像是身体在预警。</p>
手上的力度忽然加重了几分，手指被攥紧，同行的人抱怨似的轻声哼哼：“怎么了，是觉得他长得更好看吗？”肉眼可见的冒出了酸味。</p>
“……只是觉得他好像很急的样子。”卡洛斯回过头，“我们走吧。”</p>
他反过去握住青年的手，有些羞涩，却很坚定。</p>
倒弄得对方停顿了一下。</p>
“怎么了？”卡洛斯听到一点轻笑声。</p>
“没什么。”</p>
在兰托笑的时候，卡洛斯又觉得尾巴不舒服了，有什么东西一直在灼烫自己，弄得他走路都跌跌撞撞。</p>
好在马车就在门口。</p>
他几乎是扑进马车，急匆匆地躲避已经接近黄昏的阳光。</p>
“不应该带你出门的，”兰托轻轻拉上了马车的帘子，遮住最后的光芒，“你现在不太适合接触阳光。”</p>
卡洛斯点了点头，他现在更多是觉得尾巴附近难受，连坐都没有办法做坐得稳当——尾巴尖在疯狂抗议，几乎是在拍打他的大腿，弄得好像他被自己的尾巴欺负了。</p>
鉴于兰托是“熟人”，卡洛斯没有避着他，而是在马车里卷起自己的裙摆，露出闹腾的尾巴尖：“别动了。”他抓住自己的尾巴，非常认真地和尾巴聊天。</p>
“腿肉都被拍红了。”兰托不经意地看了一眼。</p>
又看了一眼。</p>
“是的，今天它有些太闹了。”</p>
卡洛斯微微往前倾了一些，一手抱着裙子上的布料，遮住了小半张脸。当下大部分马车内部的空间其实都不大，给人腾挪的余地更是少。特别是那些高档的马车，因为增加了过多的装饰而让它格外沉重，哪怕外部再华丽，内里其实也就能容纳三四个人板板正正地坐着，也许还能放几瓶红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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