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379号审税员一路干到现在的1号审税员，他甚至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见到外面的太阳。</p>
圣水顺着喉咙灌入胃里，格莱顿时有种轻飘飘的愉悦，仿佛置身日光与鲜花中，嘴角不自觉上翘，眼皮也慢慢垂下。</p>
“累了就睡一觉吧。”</p>
耳边响起一道和煦轻柔的声音，格莱毫无抵抗力，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浓烈的困意来袭。</p>
他含着笑，一脸幸福地合上了眼睛。</p>
失眠许久的一号审税员趴在桌子上，已经进入甜蜜的睡梦中，象征着天使身份的光环毫无保留地冒了出来。</p>
加弥拉看了看格莱头顶的光圈，又看了看光圈下的那对奇怪的角。</p>
原来天使真的是多种形态的，看来他没有找错地方。</p>
加弥拉帮格莱收拾了办公桌，把可怜被削的钢笔恢复原状，把应该削尖的铅笔削好，水杯洗干净。</p>
他签好申请单，然后离开了格莱办公的房间。</p>
加弥拉从房间走出来，立刻感受到探寻的目光，他四下一扫，长相奇怪的“天使们”移开视线，假装忙碌。</p>
加弥拉以为城里的天使不喜欢把光环亮出来，抬手把头顶的光环摁了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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