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血液流失,一点点逼近死亡的战栗感。</p>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p>
“您....是恶魔吗?”</p>
恶魔?原瑢短暂地停顿一下,几乎要感叹卓老板的脑洞,他故意道:“如果,我说是呢?”</p>
卓昭慈的呼吸瞬间变得微弱了。</p>
他说:“我可以为您做一切,只要您不动小瑞.....他什么都不会,没有任何用处。”</p>
“这话说得不对,你以前一直有猜测吧,只是不敢确定。”原瑢勾唇:“你发现了吧,我以鲜血为食。”</p>
“我....”卓昭慈没整理好的额发滑落,“大人想喝血吗,我可以.....”</p>
“不。”原瑢撇嘴:“你的血又不是什么美味。”</p>
卓昭慈本身有严重的胃病,这种疾病使他的身体非常不健康,连带血液着同样,如果不是当时情况紧急,他碰都不会碰一下。</p>
“那我能为大人做什么呢。”男人已经恢复了镇定,陈恳的眼神看他。</p>
原瑢不得不承认,卓昭慈是个聪明人。</p>
很快就接受了吸血鬼的存在,并且不掩对力量的渴望。他喜欢他的聪明,这让他少费了很多力气。</p>
“你应该也能看出来,这个世界正在发生变化,对一些人来说,是机遇。”</p>
黑发吸血鬼眼里充斥着对权利的欲望,再无掩饰:“我会争,我会挑选有才能的人,和我一起去争。”</p>
“你是我的候选者之一。”</p>
“我可以认为,大人的意思是觉得我很有用么。”</p>
听着他的话,卓昭慈一瞬间想到了很多场景,诡异的紫月、医生告知他命不久矣的惋惜眼神、车祸中原瑢展现的非人力量......即使这股力量看起来是邪恶的,与鲜血为伴———可若是有超脱的机会,谁会愿意做个普通人呢?</p>
“我愿意。请让我追随您,为您献上忠诚。”</p>
原瑢没感到意外。</p>
卓昭慈的管理能力优秀,白手起家证明了他的实力,就算他不答应,他也不会让对方轻易死掉。</p>
远处的大都市灯火辉煌,无数的人行走在街道上,空气里有笑声、闹声、交谈声。</p>
原瑢转过身:“去准备一下,我要些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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