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肚皮功？好家伙

乔峰与虚竹退到客栈后，反而没了声音。等了许久，也不见动静。 虚竹问乔峰：“大哥，现在怎么办？” 乔峰也没了注意，从种种迹象来看，段誉应当就在附近，却又难觅踪迹。 他想了想说：“我们就守在这里，等上天看看。到时候还没消息，咱们再从长计议。” 两人守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陆续有武林中人到来。基本为了寻找段誉，为擒龙功而来。 乔峰虽交友广阔，也不全部都认识。认识的朋友，见乔峰在此，相互寒暄几句，便即离开。 不认识的人，乔峰报了名号，均默默的退走了。 及至中午时分，虚竹去镇上买饭，只留乔峰一人，坐在青石台上。 虚竹离开不久，山路上来了一大波人。 领头一半大老者，脚不点地，以两根竹杖当腿，也能疾步如飞。 他径直来到乔峰面前，用的是腹语，声音嘶哑，言道： “乔峰，一品堂数次邀约，要与丐帮一决高下，为何总是避而不战？” 乔峰虽紧闭双目，也知道又来了不少人。并从对方的脚步声，清楚来的都是高手。 个个内力深湛，武功非凡。但他也没放在心上，以为又是江湖上的朋友。 直到有人欺到身前，听了那人说话，已知来的是谁。 这才睁开眼睛，望着眼前的人说： “段延庆，我屡次延期，已向你们作了解释，并非丐帮怕了一品堂。我撒下英雄帖，想必你也知道。” “我三弟失踪一事，颇为蹊跷，乃是大事，必须要弄个明白。关于一品堂邀约，不得不押后。” 段延庆一声冷哼：“哼，强词狡辩。” “我一品堂倾巢出动，只为你乔峰而来，今日你插翅难逃。” 乔峰遍寻不见，挂念段誉安危，心中不胜烦躁。 又听段延庆出言不逊，于是回道：“也罢，与一品堂的事，迟早要解决。” “择日不如撞日，既然遇到了，咱们就一分高下。” 随后问段延庆：“你要比武切磋，点到即止，还是生死不论？” 段延庆也不废话，只回了四个字：“不死不休。” 其他人也已来到，位于段延庆身后，南海鳄神说： “我们大老远的来，就是为了杀你，难不成还陪你玩么？” 乔峰气势凛然，稳坐不动，微微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你们一起上吧。” 众人正要动手，虚竹左手提着酒坛子，右手提着个篮子，里面放的是饭菜。 他小心又轻声的嚷嚷着：“不好意思，大家让让，请让一让。” 灵鹫宫尊主，也是威震八方，声名远播。 未等虚竹开口时，大家已自动两边分开，让出一条道来。 虚竹走到乔峰面前，放下手里的饭菜，将酒递给乔峰，略带歉意的说： “大哥，小镇偏僻，没什么好酒，你就凑合的喝吧。” 乔峰接过来，仰头喝了一大口，夸道：“好酒，还是二弟懂我。”实则酒味苦中带涩，算不得好酒。 只是乔峰一天未饮酒，馋虫上脑，只觉得过瘾，也喝不出什么味来。 虚竹摆上馒头、牛肉、烧鸡，与乔峰分食，竟视一众英雄于无物。 一品堂二三十号人，竟无人敢动。倘若只有乔峰一人，他们仗着人多势众，已然出手。 可现在多了个虚竹，情形大大的不同。他们了解虚竹同乔峰的关系，段延庆在权衡利弊。 岳老三首先忍不住，对着虚竹问道：“喂，小和尚，等下打起来，你帮我们，还是帮乔峰？” 岳老三的话，简直是狗屁不通。乔峰是虚竹义兄，他即便不帮乔峰，也不可能帮一品堂。 他就是情急之下，说错了话。云中鹤赶紧圆场，也对虚竹说： “小和尚，这是一品堂与丐帮的事，希望外人不要插手。” 虚竹头也不回，也不知问谁：“要是你们老大被人围攻，你们会袖手旁观么？” 这话已经摆明了，一定会出手帮义兄乔峰。 岳老三反应不及，嘴巴也快，回道： “我们四大恶人同气连枝，老大被人打，我们不会坐视不理。” 虚竹说：“这就是了，所以啊，你们刚才那样问，未免太笨。” 众人皆不出声，却走出来一个铁塔般的大汉。身高超过一丈，在人丛里有鹤立鸡群之感。 胳膊比腿粗，肌肉高高隆起。袒露着上身，只下身穿一件短衣。 他二话不说，走到虚竹身后，张开双臂，要抱着虚竹。 这人便是西夏第一勇士莽壕，走路都有些地动山摇，虚竹知他到了身后。 只是在虚竹看来，这样的人，能有什么真本事，顶多有几分蛮力。 虚竹端坐不动，右手拿着烧鸡，左手使出天山六阳掌，分别斩向莽壕左右手腕，要将他的胳膊荡开。 虚竹身居两百年的内力，生怕伤了莽壕，只用了一成力道。 谁知斩在莽壕手腕上，非但未能将他臂膀推开，左手被反弹了回来。 虚竹又连斩两次，从一成力道增加到六成，也只让莽壕稍作停顿，依旧向他圈过来。 虚竹将力道增加到八成，第四次斩过来，已然是迟了。 莽壕一把将他抱住，而后胳膊收紧，想将虚竹活活勒死。 虚竹想学乔峰，谈笑间败了对手。 哪知莽壕天生神力，又遇名师指点，属于内外兼修，实力很是不弱。 不过虚竹内力深厚，也不怕他抱着。 莽壕原本左手拿着右手，右手拿着左手，以便锁的更紧。 可虚竹用力一挣，莽壕两手分开七八寸。 莽壕一咬牙，一跺脚，又深吸一口气，猛地发力，双手再次握在一起。 虚竹连挣了两次，总是差了一点，又被莽壕抱在怀里。 两人成了角力的局面，虚竹很多小巧功夫，发挥不出来。 虚竹略作调息，暗中运气，将力道发挥到十二成，终于将莽壕两条臂膀荡开。 他怕莽壕趁势扑过来，向前急迈一步，再右腿反踢莽壕胸口，阻止他靠近自己。 虚竹随便一踢，也有千钧之力，这一手应对莽壕前扑，算是应对得当。 哪知人算不如天算，由于莽壕太高，原本踢向胸口一脚，却踢在了肚子上。 莽壕大腹便便，肚子高高隆起，虚竹右脚陷入一尺上下，他想再往里踹，已然力尽。 虚竹想收回右脚，却被牢牢的钳住。 他原想踢中莽壕，再就势前跃，或者左右闪避，均游刃有余。 而莽壕这么大块头，又相当的笨拙，也不可能踢不中。 岂料踢在了小腹处，莽壕一身的赘肉，竟然还有这等用处，虚竹始料不及。 这也并非虚竹对敌太少，经验不足所致。换做一般武林高手，一样会有此种情形。 皆因莽壕太高，超出了常理。 虚竹一招之失，导致重心不稳。他反应也不慢，左腿跟着用力蹬地，高高跃起，要踢莽壕面门。 莽壕深吸一口气，再猛地呼出，肚子猛的一弹。 虚竹身在半空，无处借力，倒飞出去。莽壕急跑两步，来到虚竹身下。 虚竹尚未落地，又被他一把抱住。 岳老三一声惊呼：“他娘的，肚皮功厉害啊，连小和尚都不是对手，老子输的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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