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有各种理由抛弃他。</p>
徐如徽收敛了笑意，垂下眼眸，低声：“对不起。”</p>
赵酉识说：“我想听的不是这个。”</p>
徐如徽沉默了。</p>
她一沉默，赵酉识反而松开了她。</p>
他眼睛红红的，脸色看着也不是很好，坦白说，此刻的赵酉识是有些狼狈的。</p>
可他从来不会因为自己的状态如何而羞于面对徐如徽。</p>
他向来是最坦荡的那一个。</p>
徐如徽抿了抿唇，看着赵酉识一条因为打着石膏而只是轻点地的脚，说：“要先进来吗？”</p>
赵酉识这才看见徐如徽家里已经不是他上一次见到的那番模样了。</p>
他微微一怔，目光重新落在徐如徽脸上。</p>
他这会儿才发现徐如徽脸是有些肿的，眼睛也很肿，像是宿醉后又熬了个大夜。</p>
他微微蹙眉：“昨晚喝酒了？”</p>
徐如徽侧开身子，回答说：“喝了一点。”</p>
赵酉识问：“跟谁？”</p>
徐如徽如实回答：“张夏旬。”</p>
这答案没有再点燃赵酉识什么情绪，只听他轻轻“哦”一声，徐如徽看向他，他伸出手，“扶我。”</p>
徐如徽笑了下，伸手握住赵酉识的手。</p>
赵酉识却顿了下。</p>
徐如徽察觉，“怎么了？”</p>
赵酉识目光落在他们相握的手上，好一会儿才说：“没事。”</p>
“去我屋里坐着？”</p>
客厅空荡荡的，只有硬板凳。</p>
赵酉识“嗯”一声：“你妈走了？”</p>
徐如徽“嗯”一声，并无太大情绪波澜。</p>
赵酉识却闭上了嘴。</p>
轮到徐如徽问他：“叔叔阿姨呢？”</p>
赵酉识说：“我爸值班去了，我妈在门口。”</p>
“在门口干嘛？”徐如徽问。</p>
“跟保安说话。”</p>
哦，那就是打听事去了。</p>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话，停在门口时，赵酉识看见床旁边过道上摆着的两个行李箱。</p>
徐如徽知道赵酉识看见这些会不高兴，她说：“昨晚收拾的。”</p>
“我妈走了，我怎么也要继续回去上学吧。还没毕业呢。”她说这话好像很轻松的样子。</p>
赵酉识却根本不信她说的，他眼睛直勾勾看着徐如徽，“还回来吗？”</p>
徐如徽眨了下眼睛，没有说话。</p>
赵酉识胸口微微起伏，猛地甩开徐如徽的手，转身就走。</p>
徐如徽没有阻拦。</p>
她仍然站在原地。</p>
可赵酉识只走出去两步，又停在原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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