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看上去都很累，即便如此，祝提春还是拉着徐如徽的手说：“你妈妈昨晚喝多了。”</p>
徐如徽说：“我知道。”</p>
她问：“她回来了吗？”</p>
祝提春说：“还在医院。”</p>
徐如徽说：“我去看看她。”</p>
祝提春说好。</p>
出了赵酉识的家门，徐如徽给任素秋打电话。</p>
任素秋接得很快，她只说了一句话：“我今年过年不想见到你了。”</p>
徐如徽在赵酉识和自家门之间的楼道站着，今天的天气不错，没有风没有雪，只是腊月的天，即使晴空万里，温度也低得人发抖。</p>
徐如徽站了很久，说：“我知道了。”</p>
她没有去医院看任素秋，而是回家简单洗个澡，把行李箱拎出来。</p>
徐如徽回来不过两三天，行李箱甚至还没有打开。</p>
她原封不动地再次拎回车上，那一刻，她想的是，鹿上这个城市，她再也不欠下什么了。</p>
除夕夜，徐如徽在宿舍里接到游深的电话。</p>
他问她在做什么，徐如徽说没做什么，游深笑了笑，说：“也是，在宿舍能做什么。”</p>
徐如徽一顿，起身走到阳台，她往楼下看，看见游深就站在楼下。</p>
外面在下雪。</p>
很大。</p>
游深撑着一把黑伞，一边打电话，一边仰头看她。</p>
他问她：“出去吃饭吗？”</p>
徐如徽问：“吃什么？”</p>
游深说：“都行啊，你想吃什么？”</p>
徐如徽和他对视很久，说：“我先下去吧。”</p>
游深说好。</p>
那个年关，几乎每顿饭徐如徽都和游深一起。</p>
她没有问游深为什么那么早就回来了，游深也没有问过她家里发生了什么。</p>
再次开学，学校里疯传他们两个已经同居。</p>
室友问徐如徽是不是要退租学校宿舍，和游深搬出去住，徐如徽说没这个打算。</p>
她没有解释自己并没有和游深出去住，也不打算和游深出去住。</p>
她什么都没有解释，任由流言蜚语将他们两个人包裹在一起。</p>
徐如徽是清楚的。</p>
事到如今，沉默就是默认。</p>
游深的态度大概也是这样。</p>
他们两个都是。</p>
他们虽然没有走过正儿八经互相表白的流程，但是他们的日常和普通情侣差不多。</p>
游深偶尔会在没课的时候陪徐如徽上大课，有时候被老师点到名，他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地，只说陪朋友一起上课。</p>
老师调侃：“什么朋友还能一起上课，真是共患难啊。”</p>
游深笑着说：“战友，战友。”</p>
课上哄堂大笑，徐如徽心情好了也陪着一起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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