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酉识忽然扭头就走,一句话也不说。</p>
他步伐又快又稳,像丁点酒没喝一样。</p>
徐如徽差点跟不上。</p>
俩人最终停在小区亭子里。</p>
赵酉识赌气地坐在休息椅上,一句话也不说。</p>
徐如徽像从前一样,安静不语地陪着他。</p>
直到赵酉识忽然扭头看向她,问:“我是不是已经睡着了?”</p>
徐如徽没听懂。</p>
赵酉识看着她,良久,叹了口气说:“又不说话。”</p>
“又在做梦,”他说着烦躁起来,“有事没事往我梦里跑什么,有胆子直接来见我。”</p>
徐如徽听懂了。</p>
看来赵酉识真的喝得很多,他以为这一切都是在做梦。</p>
徐如徽还听懂了一件事。</p>
赵酉识最近经常梦见她。</p>
她手垂在一旁,很僵,又似乎在颤抖。</p>
她强忍着用若无其事的口吻问:“见你做什么?”</p>
赵酉识笑了一下。</p>
他目光柔柔软软的,眼睛里浮着一层水一样的笑意。</p>
他声音低低沉沉的,含糊不清的。</p>
他说:“做/爱啊。”</p>
“你不是很喜欢么?”他说。</p>
徐如徽看着他,没应声。</p>
赵酉识继续说:“喜欢接吻,愿意做/爱,就是不愿意喜欢我是吧。</p>
“徐如徽,我妈说得对,你真的很无情。”</p>
徐如徽想问阿姨为什么要说她。</p>
可是赵酉识说着,眼睛红了起来。</p>
眼睛里的水开始变得拥挤。</p>
他伸出手。</p>
徐如徽看着他的手,仗着赵酉识喝多了,毫无压力地牵上去。</p>
她刚触碰到赵酉识的指尖,赵酉识就将她抱在怀里。</p>
他抱得很紧。</p>
徐如徽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碎了。</p>
赵酉识将脸埋进她的肩窝。</p>
她感觉自己脖子湿了一大片。</p>
她听到赵酉识说:“徐如徽,我搞不懂你。”</p>
他反反复复地说,不停地说。</p>
徐如徽感觉肩膀的滚烫一路流到她的胸口,她几乎被挤得喘不过气。</p>
她仰面望天,可是头顶只有亭梁,一片黑暗,她什么都看不到。</p>
那天徐如徽费了很大的劲才把赵酉识送回家。</p>
晚上她在自己家睡了一觉,第二天上午听祝提春说赵酉识一大早就出发旅游了。</p>
祝提春还问徐如徽什么时候回来的。</p>
徐如徽撒谎说:“今早回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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