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南思走后,徐如徽第一次正面看向赵酉识。</p>
赵酉识并没有看她。</p>
“啊?什么事啊?”任素秋对赵酉识一向态度很好。</p>
“买点东西。”赵酉识不多交代。</p>
任素秋也不追究,只说:“好,早点回来。”</p>
赵酉识这才看向徐如徽,神情自然,“走吧。”</p>
徐如徽还沉浸在赵酉识为什么要撒谎的思考中,赵酉识冷不丁看过来。此时夜幕低垂,餐馆门牌霓虹灯透过车窗照在赵酉识脸上,微光在他眼中一闪而过,徐如徽捕捉到那细微的瞬间,心脏不轻不重地跳了一下。</p>
她垂睫,敛眸,神情很淡,“好。”</p>
“那我们先走了,阿姨。”赵酉识周全地走完了所有礼仪。</p>
徐如徽跟着赵酉识,前脚走过小区门口,后脚赵酉识就在旁边路边的休息椅坐下了。</p>
徐如徽停在原地,看着他。</p>
赵酉识坐着没动。</p>
徐如徽抿了抿唇,问了句:“买什么?”</p>
赵酉识笑了。</p>
他仍然坐着,微微仰头看向徐如徽。</p>
他说:“明知故问什么,徐大小姐那么聪明,看不出来我是在给你不想回家找借口?”</p>
他顿了下,口吻很故意,“还是说,你真想跟我出去逛逛?”</p>
徐如徽没说话。</p>
赵酉识自顾自答,“嗯,看上去不像。”</p>
他嘴上这么说,模样却很坦荡,没有半分觉得羞耻的感觉。</p>
徐如徽想,她大概是永远也做不到这样的。</p>
她总是有一些奇怪又难缠的自尊。</p>
她将目光从赵酉识脸上挪开。</p>
马路上公交车驶过,一阵风直面掀过来,徐如徽被吹得睁不开眼,却没有躲开。</p>
好一会儿,她才问:“你什么时候开的工作室?”</p>
“去年。”赵酉识在她身后,声音在风里模模糊糊的。</p>
徐如徽看着车水马龙,低低“嗯”了一声。</p>
“恭喜。”她声音很轻。</p>
赵酉识却听见了。</p>
他说:“嗯。”</p>
第12章 </p>
◎是么◎</p>
日子一天天过,离年也越来越近,祝提春一家忙着过年,任素秋和徐如徽也各忙各的。没了大人在中间约着见面,徐如徽和赵酉识似乎很难见面。</p>
哪怕他们就住对门。</p>
年二八一大早,徐如徽在自家卫生间听见赵酉识在自家一楼卫生间打电话。</p>
他应该是一边洗漱一边将手机开了免提放在一旁的置物架上,两家卫生间离得很近,大早上到处都很安静,赵酉识家的卫生间天窗好像没关,徐如徽连赵酉识电话里的声音都听得清楚。</p>
是南思的声音。</p>
她在催他出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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