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面孔残留着怨怒，两眼?瞪圆，死不瞑目。</p>
亓洹微微喘气，颤抖着手去抹脸上的热血，却怎么?也抹不干净。</p>
虞丹青站稳好，身上的灰尘也没有拍，急忙递给少年一张干净的手帕。</p>
少年道一声谢，拿着帕子使劲擦，终于把?脸擦净。</p>
他看着倒地的无头男尸，心中没有想象的痛快，反而感觉……更加痛苦，神色木讷。</p>
虞丹青远远望着少年，觉得自己不该继续呆在这里，默默退出了宫殿。</p>
宫殿外，她的朋友，她的战友，只要是熟悉的面孔，都在。</p>
众目之?下，红袍少女丢下被?砍出豁口的刀，跑下高台，往望不到尽头的宫道跑去。</p>
大雪纷飞，沾满她乌黑的长发。</p>
少女跑到硝烟之?地，看见这里都被?白?雪覆盖，蹲下来，一边忍着流血右臂的痛，一边用左手小心在雪里摸。</p>
她的手被?一片锋利的碎片划出了血，不但不恼，反而还笑，只是笑不如哭好看。</p>
虞丹青把?这些银刃碎片捡起?来，放在摊开的手掌上。</p>
最后，只剩沉默。</p>
她从怀里拿出昨日一位狱卒大叔送来的书信，说?是他写?的。 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p>
展开后，见字如见人。</p>
——“卿卿子衿，多日不见，不知近日可好，但愿身体?康健，夜眠安稳。先前我们的约定一定不要忘了，不论过程如何，结果如何，只要能够除掉奸佞，牺牲再大也是值得的。我知道，其实你什么?都知道，但还是尊重了我的选择，所以我想说?，谢谢你。”</p>
——“今年寒冬格外的冷，应该会下很?大的雪，你回去帮我看看那株梅花树会不会开。是你之?前送的，我就种在青丘坡那里，倘若没有开花，那也没关系，你喜欢看什么?就看什么?。”</p>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有时候也会苦恼自己的不善言辞。对了，有人给了我一本书当作消遣，我看了一半，没看完，但有句话?印象很?深刻，它说?‘意坚心定，可独立于浩然物外，不为欲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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