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彻自以为做好了准备, 但现在看到黎又蘅脸上的笑，心?里又开始发?虚，“你想做什么？”</p>
黎又蘅踮起脚尖贴了过来，他听见耳边的低语, 瞳孔震颤, “不成体统！”</p>
黎又蘅耸肩, 一脸索然无味：“哦, 那算了。”</p>
他见她转身要走, 忙扯住她?的袖子。</p>
对上黎又蘅的眼?睛，唯恐从中?看到失望, 只有把什么原则底线都抛掉。</p>
“我都依你。”</p>
黎又蘅抬手一推，他倒在罗汉榻上。</p>
门窗紧闭，午后的日光透过?窗格子斜斜地照进来，在地面上一点一点挪移。堆满文书典籍的书房，古朴庄重，靡靡气息冲破满室墨香。</p>
袁彻被纤柔的两臂环住腰身，上半身衣物齐整，看起来仍是端方君子的模样，可别处的不堪, 他自己都不敢看, 嘴唇紧紧抿着，不愿发?出一丝声响。</p>
……</p>
“不准自己来。”</p>
黎又蘅的手摸到他凸起的喉结, 又向上抬起他的下巴, 要他仰头, “看到墙上的静心?经了吗？念给我听。”</p>
墙上张挂着静心?经, 是他为了让黎又蘅清心?寡欲要她?抄写的。</p>
“……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 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1】……”</p>
袁彻一字一句地念着静心?经，黎又蘅却?根本不让他清净，她?问他：“一个人若能?遣除欲望，便?能?获得清净，你的欲望遣除了吗？”</p>
袁彻心?乱如麻，他被黎又蘅抓住，自己的七情六欲，一切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了。他失神地望着那白纸黑字，漫上来的水雾模糊他的眼?睛。</p>
霎时间浑身绷紧，他颤抖起来，紧攥着她?的手腕，向她?讨饶：“可以……松开吗？”</p>
“郎君怎么这么没有耐性？”黎又蘅的声音听起来很是遗憾，可袁彻回头时，分明见她?笑得愉快。</p>
“你……”袁彻泛红的眼?角向下垂着，十分可怜。</p>
黎又蘅生?出一丝怜悯，用空着的手掰过?他的脸吻他，像安抚，又像是挑逗。</p>
在短暂而漫长的折磨后，黎又蘅发?了善心?，袁彻终于得以解脱，弓起身子，大口地喘气。</p>
黎又蘅伏在他的背上，奖励一般亲亲他的耳朵，“郎君不愧是人中?龙凤，连这种事都做得很好。”</p>
他看向那玉白的手，羞惭不已，“……抱歉。”</p>
黎又蘅慵懒地侧躺在罗汉榻上，手被袁彻捧着，浸在水盆中?清洗。</p>
袁彻已恢复了日常那幅端庄周正的模样，半蹲在榻边，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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