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彻很是乐意。 他站到黎又蘅身后，一俯下身，便闻到她发间清香的气味，再一垂眸便看见一截雪白的脖颈。</p>
视线迟缓地移开，袁彻一手撑在书案上，将黎又蘅环在身前，另一只手要握笔，便用宽大的手掌整个地包住了黎又蘅的手。</p>
他在心里默念起静心经，聚精会神地在纸上落笔。</p>
那静心经黎又蘅一次都没抄过，一个字都默不出来，手就松了劲儿，只跟着袁彻的力度被动地写着一笔一画，想着糊弄过去便是。</p>
不过有一说一，袁彻的字的确写得很好，结构紧凑，笔画方润整齐，像他这个人一般板板正正，一丝不苟。</p>
她扬起唇，侧过脸对他赞道：“郎君的书法功底深厚，气韵卓然，甚是精妙。”</p>
二人相隔很近，咫尺之间，袁彻猝不及防撞上黎又蘅的眼睛。窗外的雨依旧在下，他心口处的跳动却停了一瞬。</p>
黎又蘅很快扭回了头，又看向笺纸，独留袁彻红了耳根。</p>
他呆呆地说了句“还好”，继续写字。</p>
可笔下写着静心经，他的心却静不下来了。</p>
黎又蘅正欣赏着他的字，却发现他竟写错了一个字。</p>
“郎君，你这个字多了一笔。”</p>
袁彻将那错字抹成一个黑团。</p>
没一会儿……</p>
“又错了一个。”</p>
袁彻懊恼地皱了皱眉，再抹……</p>
黎又蘅察觉到不对，扭头看他，敏锐地捕捉到他耳朵的一点绯红。</p>
听说袁彻严于律己，全部心思只放在学业仕途上，向来清心寡欲，身边从来没有过什么通房侍妾，想是真的没接触过女人，不过是写个字挨得近了些，都能羞成这样，啧啧啧。</p>
看他平日冷着一张脸，那么矜持稳重，竟然也会心慌意乱到错字连连，难得。</p>
她盯着袁彻耳根的红，觉得甚是有趣，不愿放过，戏谑道：“郎君，这抄个静心经，你怎么耳朵都红了？你心里在想什么呢？”</p>
袁彻停下笔，直起身说：“没什么，只是……有些热。”</p>
黎又蘅支着下巴看他，目光像小蛇一般在他身上游走，“那你把外面的衣裳脱了吧。”</p>
袁彻当然不肯，避开她的眼睛，“不用。”</p>
“真的不用吗？”黎又蘅站起来，“我看你额头上好像都出汗了。”</p>
轻柔的帕子从袁彻脸上拂过，袁彻如临大敌地后退一步，连续眨了几下眼，“我不热。”</p>
都前言不搭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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