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无意义的对话后，开始第二次接吻。 游轮驶过彩虹大桥，远处灯火亮了又灭，渡边彻轻微喘息着放开九条美姬。</p>
两人额头互抵，好像这样才能支撑住无力的身体。</p>
“......渡边。”</p>
“......嗯。”</p>
“......你是我的。”</p>
“我是你的。”</p>
自然而然，两人第三次把唇贴在一起。</p>
甜蜜在九条美姬心中沉没，这是她至今从未有过的体验。</p>
她已经什么也思考不了，这到底是幸福，还是满足。只知道恢复意识时，双手不知不觉，已经抓住了渡边彻的背部。</p>
整理好凌乱的酒红色礼服，还有黑色裙子，两人回到岸上。</p>
舞会已经接近尾声，不断有客人向主人告别。</p>
空荡荡的客厅，佣人正在收拾残局，与刚才礼服飘飞的场景相比，多了一丝落寞。</p>
九条美姬把渡边彻送回出租屋，径直离去了。</p>
看着远去的汽车，渡边彻手按在自己的面门上</p>
进了房间，他把礼服脱了，随手挂进衣柜里，虽然应该没有穿第二次的机会。</p>
洗完澡，换上短袖短裤，穿上拖鞋，顿时浑身轻松。</p>
渡边彻扭着脖子，拿上门钥匙出了门。</p>
舞会上吃的那点东西，早在跳舞、划船和接吻中消耗掉了，他现在说是前胸贴后背也不过分。</p>
深夜十一点，住宅区附近的街道上没有一个人。</p>
他双手插在兜里，慢悠悠地朝亮着灯的便利店走去。</p>
“欢迎光临！”</p>
渡边彻买了些关东煮，期间收银员小姐一直忍不住用余光偷瞄他。</p>
在店内用餐区把东西吃完，渡边彻出了便利店，随手把盒子扔进门口的垃圾桶。</p>
“喵！”</p>
“啊，抱歉，抱歉。”</p>
一直躲在垃圾桶后面睡觉的流浪猫，被他吓得跳开了。</p>
这是一只白色和橙色混合的大猫，正一副想走，但又舍不得的样子望着渡边彻。</p>
大概是在等他离开，准备再次回到垃圾桶边。</p>
渡边彻想了想，走回店里，再次出来时，手上多了一个脑袋大小的西瓜。</p>
蹲在垃圾桶边上，把袋子铺在地上，一拳捶开西瓜，自己从中取了稍大的一块。</p>
“兄弟，这是道歉礼，够意思了吧。”</p>
那猫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投喂习惯了，还是看出渡边彻是个好人，用猫爪拍了两下西瓜肉，便伏在那吃起来。</p>
渡边彻笑了下，在它旁边蹲下来，用手拨掉一粒西瓜籽。</p>
“你知道这个西瓜多少钱吗？2400円！你兄弟我大热天，在新宿商业街举广告牌，要举2个小时！”</p>
“你一个人在这里自言自语些什么？”</p>
“兄弟，不对，姐妹，你会说话？！”</p>
胡须染成西瓜色的猫当然不会说话，甚至嫌渡边彻啰嗦地转了一个身，把尾巴对着他。</p>
头顶传来清野凛的叹气声。</p>
“原来是清野同学啊，我还以为发现外星人了呢。”渡边彻回头。</p>
凉鞋里秀美的脚趾，精致的脚裸，嫩藕般颀长的小腿，好看的膝盖，紧致匀称的......</p>
“渡边彻！你在看什么？”清野凛双腿不自然地扭了下。</p>
“我在思考。”</p>
“撒谎。”</p>
“真的。”</p>
“骗子。明明一直盯着我腿看。”</p>
“误会。虽然我的视线里全是清野同学你漂亮的腿，但其实我是在想：为什么猫没有进化成后肢走路，毛发......对了，清野同学，你知道吗，人类的脱毛史从石器时代就开始了。不过那时候人类脱毛是为了......”</p>
清野凛叹了一口气，手划过屁股上的裙子，确保不会走光地蹲下来。</p>
仍在喋喋不休说着人类脱毛史，眼睛盯着她双腿不放的渡边彻，视线终于和她齐平。</p>
渡边彻不甘心地把手里的西瓜掰成两份，递给清野凛一瓣。</p>
“谢谢。”清野凛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了。</p>
蹲在路边吃西瓜这种事，要不是不想让渡边彻继续占便宜，晚上的街道没有人，她绝对做不出来。</p>
“不客气。”渡边彻咬了一口，嘴里全是甘甜的汁水。</p>
清野凛耐心地把看得见的籽去掉后，才小口吃起来。</p>
明明舞会也有直接吐西瓜籽的。</p>
“你怎么在这里？”渡边彻问。</p>
“舞会上一直在吃，出来运动消食。”</p>
“羡慕你，我快饿死了。”</p>
“我看你和九条美姬玩的忘乎所以啊。”</p>
“没有的事。”</p>
两人没有再说话，和猫一起，静静地享用2400円的西瓜。</p>
四谷站住宅区道路狭窄，绿化做的非常不错，不说政府，各家各户都会种花种草，有条件的院子里还有松树和榉树。</p>
晚风习习，光是听着树叶晃动的声音，就给人一种‘这是一个凉爽的夏季夜晚’的感觉。</p>
时间缓缓流逝。</p>
一男一女待在一起，要是不说话的话，气氛应该很尴尬才对。</p>
但两人都没有这种感觉。</p>
自己不想勉强找话题，对方也不会介意——渡边彻心里总有这种感觉，并且认定清野凛同样这样想。</p>
不过话说回来，对于清野凛而言，巴不得周围的人全部闭嘴吧。</p>
吃完西瓜，两个人又盯着吃西瓜的猫看。</p>
猫嘴小小的，就像看蚕吃桑叶，一点点蚕食西瓜的样子十分可爱。</p>
“清野同学，你对猫进化出人类一样的双腿，有什么看法？”渡边彻盯着猫的后腿问。</p>
“能不能不要再提腿的事？”清野凛受不了他，“你也太喜欢腿了。”</p>
“我在研究猫。”</p>
“原来你真的喜欢腿啊。”</p>
“咦，不对，等等，我刚才有说我是腿控吗？我明明说的是在研究猫。”</p>
“原来你真的是喜欢腿的变态，太让我失望了。”</p>
“我喜欢腿已经是事实了吗？”</p>
两人闲聊着，渡边彻说了很多如果动物像人类一样进化，哪些种族的腿会比较厉害的事情。</p>
清野凛一句话都没有，全程一副受不了他的样子。</p>
看来她对腿不感兴趣，对腿不感兴趣的人，渡边彻可聊不来。</p>
于是他率先站起来，朝蹲着的清野凛伸出手。</p>
“嗯？”清野凛疑惑地看着他，“我自己能站起来。”</p>
“清野小姐，鄙人渡边彻，咱能邀请你跳一只舞吗？”</p>
清野凛噗嗤一下笑出声：“我给你的《舞会手册》你完全没看吧？”</p>
“管那么多干嘛。你还没和人跳过舞吧？能把你的第一次给我吗？”渡边彻笑着说。</p>
“......”清野凛扶着额头站起来，“本来还在犹豫，现在完全不.....啊！”</p>
渡边彻左手握住她的右手，右手揽过她细腰，嘴里哼着怪怪的圆舞曲，按照华尔兹的舞步转了一圈。</p>
“哈哈哈！”在清野凛生气之前，他笑着跳开。</p>
“你死定了。”气红了脸的清野凛，用比猫吃西瓜还要可爱的凶狠语气大声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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