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问：“是什么讯息？”</p>
赵成看着他：“一串数字。”</p>
***</p>
那一刀一刀下去的时候，女人的双手紧紧地掐着他的胳膊。</p>
他庆幸自己身上罩着橡胶雨衣，不然女人尖利的指甲里就一定会留下他的DNA证据。</p>
——那个时候，他还得费心为女人拔指甲。</p>
温热的鲜血溅在他的脸上，女人的躯体像一团烂泥一般软绵绵地倒在地毯上，这个场景让他愈发得兴奋。</p>
他勾起唇角，工整地在女人的额上写下：——‘4’</p>
第四个。</p>
☆、第五夜</p>
张白墨看着手里的那份户口调查表。</p>
脑海中浮现出那个雨夜里揽住赵成的青年的脸，他的眉头紧紧蹙在一起，但只是片刻，又很快舒展开了。</p>
张白墨单手扶额，笑了起来，那笑容一如既往，和煦得好似春日的暖风。</p>
他拿起了桌边的电话。</p>
***</p>
赵成今天又找老友喝酒来着。</p>
张白墨按照老规矩提前十分钟到了，他在窗户外站了一会，眼睛一直盯着那个熟悉的宽厚背影，直到心境完全平和了，才提步走了进去。</p>
赵成一掌拍在他的肩上：“来了？”</p>
张白墨用两只指头夹着赵成的手丢开，皱皱眉：“上班时间，你又为什么事情闹酒疯？”</p>
赵成不答，只眯着眼睛紧紧地盯住张白墨的脸：“白墨，你为什么不结婚？”</p>
张白墨刚向酒保要了一杯清水，低头抿了一口，听了这话差点喷出来。他掏出手帕擦擦嘴角，有点尴尬：“咳，咳，怎么突然问这个？”</p>
赵成将目光重新转回手中的啤酒瓶上，声音没有起伏：“就是好奇。”</p>
张白墨也看着自己手中的玻璃杯，两人就这么沉默着好一会。</p>
最后张白墨开口了，声音寒得跟冰渣似的：“我以为，你心里一直有数。”</p>
赵成仰头灌了一大口啤酒，站起身：“我什么也不知道……但是，如果你还拿我当朋友就帮我一个忙。”</p>
张白墨仰头望着他。</p>
赵成道：“法医报告，我想要那份法医报告。”</p>
张白墨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p>
赵成将酒瓶重重地搁在吧台上，转身离开。</p>
张白墨叹了口气，打电话和同事请了假，然后冲酒保道：“也给我一瓶一样的，不，给我开一瓶更烈一些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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