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落回原地的心，又被揪起来。</p>
严序往前一步，按住门。</p>
“一点都不麻烦。”</p>
“我从来没觉得麻烦。”</p>
苏软不吭声。</p>
她觉得麻烦。</p>
她不想给严序带来麻烦。</p>
更不想成为严序的累赘。</p>
两个人僵持在门口。</p>
苏软握紧拳头。</p>
尽量调整好情绪。</p>
开口。</p>
“我先走了。”</p>
严序不松手。</p>
“我们先好好谈谈，可以吗？”</p>
“中午先留下来吃饭，下午我开车送你去。”</p>
苏软不想谈。</p>
她现在只要一和严序待在一起，就变得好奇怪。</p>
一点都不是她了。</p>
很陌生。</p>
“等有时间再说吧。”</p>
所有的力气都用来维持情绪。</p>
苏软脸上的疲惫太过于明显。</p>
她用力推开门。</p>
一句话都不说，提着箱子朝外走去。</p>
严序双手放在身侧，紧紧握着拳头。</p>
最终没有追上去，看着苏软的背影。</p>
直到最后看不到。</p>
苏软知道严序在身后看着自己。</p>
她握着背包的肩带。</p>
走得越来越快。</p>
头也不敢回。</p>
几乎是落荒而逃。</p>
寒假的剩下时间，苏软都在学校度过。</p>
她每天早上最早九点才能醒来。</p>
食堂七点开饭。</p>
干脆就不吃早饭。</p>
从小卖部买点面包，垫垫肚子就好了。</p>
开学的第一天。</p>
苏软针对六年级学生举行了一场摸底考试。</p>
考试针对寒假作业内容。</p>
她坐在讲台上面正在监考。</p>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p>
苏软先扫视一眼底下的学生，之后拿起手机看。</p>
是窦敏给她发的短信。</p>
一大段长长的小作文。</p>
苏软放下手机，站起来，在教室里面走了一圈。</p>
又坐在讲台上面，拿着手机，仔细看完，那个小作文。</p>
直到下课铃声响起。</p>
“每排最后一个同学，从后往前，把卷子收起来，交到讲台上面。”</p>
她收起手机。</p>
等卷子都收起来之后，给学生们布置了一套模拟卷，两个小时做完。</p>
下午上课的时候讲，同桌互相打分。</p>
苏软又拿起手机，把剩下的内容看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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