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古怪地看了眼仿佛要永远和路灯黏在一起的戴兴业，突然之间有点不确定了。</p>
小戴……就这么喜欢路灯啊？</p>
……</p>
戴兴业被送到医院以后，“恰巧”在医院做交流的连医生和医院精神科医生一起，给他做了个会诊。</p>
宗应谕请了假，陪十分懊恼的重朝一起去医院，了解戴兴业的病情。</p>
连医生看了重朝一眼，神色有些意外：“你很在意他的情况？”</p>
重朝认真解释道：“因为是我介绍他来小区的。如果他真的很危险，那我就要及时弥补我的错误才行。”</p>
连医生沉默片刻，摇了摇头：“也算不上什么危险。”</p>
和重朝比起来，其他人其实都是毛毛雨。更别说戴兴业只是人格不健全，哪里谈得上危险。</p>
“按理说，我们是应该为患者保密的，但戴先生的情况有点特殊。”</p>
重朝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p>
连医生往诊室里看了一眼。</p>
戴兴业正声泪俱下地哭诉着，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那位由异管局成员扮演的心理医生露出了一个微妙的表情。</p>
他深吸一口气，艰难地说：“这位患者心理情况确实比较……他有一些和一般人不太一样的爱好。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受虐癖？”</p>
“他真有特殊爱好啊？！”重朝脱口而出。</p>
连医生闭了闭眼，满脸的惨不忍睹。</p>
“患者，嗯，以前遇到过一些事情。这些事情是什么我不能透露，但总之，因为过往的经历，他比较沉迷于痛感。”</p>
稍微顿了顿，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纠正道，“比一般的爱好者更沉迷于痛感。虐待、伤害会让他感到精神愉悦，为此，他经常会故意找事。”</p>
重朝嘶了一声，倒抽一口凉气：“受虐癖……原来是这样，我懂了。他这个爱好还、还挺特别的。”</p>
连医生沉痛地胡诌道：“他的情况比较严重，单纯吃药作用不大，得脱敏治疗。回头我会和你们小区的物业沟通一下，如果大家都不介意，可以间歇性满足一下他的爱好。”</p>
重朝一惊，瞪圆了眼睛。</p>
还能这样？</p>
连医生捂着自己的良心和医德，痛苦地点点头。</p>
重朝满脸凝重地点点头：“好吧，既然是为了治病……我们小区的人都很好的，大家肯定都愿意帮助他。”</p>
连医生没再说话，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就离开了。</p>
重朝又问了问别的医生，得知戴兴业要在医院里住几天，就晕晕乎乎地和宗应谕一起离开了医院。</p>
说实话，活了二十多年，他还是头一次在身边见到这种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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