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降谷零回眸笑道,“有机会的话,我很想看看酒井你现在住的地方。” 攥紧围巾,酒井野表情没太大变化,但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奇异的光彩。 贝尔摩德挑眉。 虽然长着一张适合欢愉的脸,但意外波本不怎么使用蜂蜜陷阱。 或者说迄今为止的任务还用不到波本出卖“美色”。 但现在他却会对酒井野绽放出温柔明媚的笑颜。 看来波本比想象中还要忌惮他。 也或许是这瓶恶劣的威士忌找到心仪的玩具。 贝尔摩德觉得有趣,但也没再继续调侃下去。 “协助者是谁?” “不清楚,”降谷零收起面上那一份轻挑,唇边笑意不减,“那人藏得很深。” 想要从研究所偷出磁盘可没那么简单。 协助偷窃的成员地位绝对不低。 贝尔摩德沉吟几秒,站起身,“那么先去山本制药集团见见昨天那位可怜人。” 随着她的动作,耀金色发丝滑至胸前遮挡住一片春色。 降谷零耸肩,让开位置朝酒井野俏皮地眨了下眼睛。 “希望你会喜欢接下来属于贝尔摩德的'魔法'。” 忽视走向他,有些碍眼的美艳女人,酒井野满心只有一个想法。 他想碰一碰波本的眼睛。 很想。 “今天神田先生怎么看上去怪怪的?” 茶水间内,年轻女性轻声询问陪她一起进来的友人。 “平常他一直向你献殷勤,今天看都没看你。” 看上去还有点呆。 友人倒了杯咖啡,对这件事没什么兴趣,也不想成为朋友的谈资。 她笑了下,扯开话题,“今天深山总经理好像没有来。” 年轻女性失去兴趣,“啊,大概又是去什么地方玩了,他们这些高层不来公司才是常态。” “他经常不来公司吗?” 被突然出现在茶水间门口的男人吓了一跳,年轻女性惊叫一声。 随即庆幸刚刚她没说什么关于来人的坏话。 捧着水杯,她意味深长地看了友人一眼,“神田,这种事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你不是经常找他审批材料吗?” 潜意思是不用找借口。 年轻女性认定他就是想和友人搭话。 但就像是没听出她的暗示,神田追问道,“他以前也不怎么上班吗?” 一字一顿,像是经过努力思考才问出口。 声音嘶哑,和平常的声音截然不同。 不过年轻女性没在意,她不关心神田是不是生病了。 但不经意间,对上那双普通到没有一点特色的黑瞳。 不知怎么,年轻女性突然想起早上看到的帅哥。 她猛地摇头,觉得自己可能是又开始犯花痴。 除了身高,两人根本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年轻女性不耐烦地摆手,“谁知道呢,他们那些领导的事可轮不到我们多过问。” 神田在场,没办法继续闲聊,年轻女性一把挽住在神田进来后就皱眉靠在一边,沉默不语的友人,径直离开。 只留神田一人待在茶水间,他拿起水吧旁的纸杯,按下饮水机开关。 水不过堪堪半杯,他举杯抿了一口。 根本没有昨晚的水好喝。 完全不一样。 扔掉纸杯,“神田”抚上隐藏在发丝间的通讯器。 “波本。” 脱口的声音太过难听,他闭上嘴,努力调整,却只是让声音更加沙哑。 他急切地咳嗽两声,试图恢复原本的声线。 “酒井,”降谷零的声音响起。 酒井野抿唇,手捂在耳边,想要扩大这道声音。 “小心不要感冒影响任务。” 戏弄似的口吻。 酒井野仰头,盯着天花板。 双目因白炽灯泛起刺痛。 他能听出波本话语间刻意夹杂着的担忧。 这对酒井野来说是件十分不可思议的事。 他姑且还算有知之自明,知道自己并不擅长感知他人的情感。 或者说他根本不在意其他人面对自己会产生什么样的情绪。 但降谷零不一样。 他能敏锐地察觉到他所有的情绪。 很奇妙的感受。 他却并不讨厌。 即便现在他从降谷零身上感受到的大多都是虚伪的“善意”。 但那已经足够让他欣喜。 为此他可以假装无知。 假装不知道降谷零和“养父养母”一样不过只是把他当作可以随意操控的“员工”。 本就不在乎这些,酒井野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 努力工作后才能拿到应有的报酬。 ——这是他从记事起就明白的道理。 抬手搭在颈边,围巾柔软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上面。 酒井野点头,哑声回道,“嗯,我知道。” 在他明白为什么时常会对降谷零涌现出莫名的躁动前。 现在这样已经足够了…… 嗯,如果偶尔能碰碰他就更好了。 不知道完成这次工作,他能不能再被摸头。 集团大厦对面咖啡厅。 降谷零坐在窗边,心口不明显地抽动了一下。 似乎在警示着什么。 但转瞬即逝。 更像是他的错觉。 他神色不变,没有让坐在正对面的贝尔摩德察觉到任何异常,仿佛呢喃般低语。 “酒井,想办法潜入深山办公室。” 眼前笔记本屏幕上正显示着有关“深山”的相关情报。 降谷零取下通讯器,放在手心摆玩,“潜入大厦,调查情报怎么看都应该是我们的工作。” “让酒井去扮演一个和他截然相反的人。”他抬眸,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探究,“贝尔摩德,你在想些什么?” 贝尔摩德叉起一块蛋糕放进口中,悠然提醒他,“波本,不要忘记,这只是一场新人考核任务,我们不过是'旁观者'和辅助者。” 很好的提示。 降谷零没再开口询问。 为什么没有抓捕审问那位背叛者? 反而让一个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会不会忠心于组织的新人处理叛徒? 降谷零觉得好笑,但也并非不能理解。 ——那名研究员的证言并不具备可信性。 容易受金钱蛊惑,也就意味着他是个容易受到语言欺骗的蠢货。 他所说的话或许只会是真正的叛徒想让他们听到的证言。 这是那位大人做出的判断。 也是降谷零所推断出的事实。 但也不排除是因为偷窃者彻底惹怒那位大人。 甚至生气到不愿给他开口求饶的机会。 降谷零若有所思。 既然会让酒井野继续这次任务。 看来昨夜酒井野到研究所后并没有达到那位大人的“预期”。 至于是什么“预期”,情报量太少,降谷零无法给予准确的猜测。 但他知道这次任务根本目的不在于考核酒井野的能力。 而是想让他成为“万众瞩目”的靶心。 从而引出真正的叛徒。 偷窃者死亡大概率已经引起叛徒的警觉。 发现现实并没有朝着他所期望的事态发展。 那人必定会有所行动。 而酒井野便是明面上的钩子。 那位叛徒会做出什么,降谷零暂时未知。 他只知道他和贝尔摩德便是这一切的“见证者”。 一个深受那位大人宠爱和信任,另一个虽能力卓越,但根本没有接触过研究所。 他们是那位大人最好的“眼睛”。 也是那位叛徒忌惮的存在。 ——他不会想不开,特意来对付他们这两位组织公认难搞的角色。 况且他还需要他们来“证明”他的清白。 而在这场对峙中,酒井野是唯一可以随意丢弃的道具。 也是可以肆意操控的道具。 手撑着下巴,降谷零转头看向大厦,嘴角微勾。 希望那孩子能活下来。 即便酒井野死亡对他而言并不是件坏事。 可他还没能从他身上得到足够有用的情报。 那孩子还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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