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眼下最重要的是……” 说着说着,轩辕翰忽然停了下来。 心里暗暗地猜想:“难道他真的已经查到了,云儿便就是遗失的守护者后人。” “依照那人的性子,如果他知道遗失的守护者后人便就是本王的王妃,势必一定不会放过本王,可本王如今却是好端端的。” “莫非他还不知?” “他到底想做什么?” “可如若他不知,又为何要将云儿困在身边。” 这一刻,轩辕翰显然已是真的猜不透璟帝了。 “殿下……” “殿下……” 直到程良的声音,再次将其唤醒。 轩辕翰方才继续原本的思绪,道:“眼下最重要的是,务必尽快找出皇上到底在拿什么威胁云儿?能让云儿不惜以假死与本王不复相见的理由,一定不简单。” “是,属下这就亲自去查!” 程良领命后,便急急走出了大殿。 直至傍晚时分,一阵冷风忽地吹进殿来。 将轩辕翰手里正展开的一本古籍吹起,其中书页飞快地在他眼前翻动了起来。 他方才缓缓起身,走到院子里。 抬头望向夕阳西下下的一抹余晖,遂皱了皱眉。 紧接着,发出一阵自言自语道:“天气越来越冷了,草原上,该是已经飘雪了吧?!” 十一月的草原。 早已褪却了五颜六色的盛装,亦不再见“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芳草连天。 眼下已是到处一望无垠的皑皑白雪,大地仿佛一夜之间便换上了圣洁的素衣,愈发显得静谧而辽阔。 绝壁耸立的山峰,巍峨俊秀,仿佛张开双臂的巨人一般,紧紧拥抱着这片自由,壮丽的山河大地。 雪地上。 远远地,从坡底忽然现出绵绵不断的万马奔腾景象来。 仔细听,还似夹杂着一阵阵愈来愈近,隐隐自由不羁的声音:“驾……驾……” 渐渐地,待到那领头的高大骏马终于一现出身来,方才看清楚是拓跋泽正带人策马扬鞭,在雪地里肆意地奔跑。 身旁的几名跟随侍卫中,有人发出一阵叹声道:“大皇子,这几年,咱们东躲西藏,走南闯北,几乎踏遍了整个灵空的千山万水。兜兜转转,还是咱们的大草原最是令人自由快活!” 拓跋泽直觉有衣上云在的这些日子里,自己从未如此心情愉悦,无比踏实过。 不仅如此,浑身似是还有着用不完的力气。 于是用力挥动着手里的马鞭,肯定极了地道:“那是自然!天底下,哪里还会有如此让人惬意自在的天地。你们放心,很快,本皇子便就会重新夺回属于我们的这片天地。不仅如此,你们得到的还会比以前更多……” 闻此,身旁一众人等皆都互相面面相觑着,最后朝其齐声附和道:“大皇子威武,尔等誓死追随!” 直到到了一处地势较高,雪较薄,亦可以保护马群不会受到暴风雪袭击的空旷地带。 一众人等方才缓缓停了下来,纷纷翻身下马。 这时,一侍卫斗胆笑着打趣道:“自从那女人来到了草原上,你们有没有发现,大皇子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变得……温柔了许多!” 这若是放在以前,谁敢在拓跋泽面前说这样的话,那便是找死! 可如今,拓跋泽听了这话,心里居然还觉得美滋滋的。 就连脸上,嘴角,亦都无不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众人见此,皆都开始议论纷纷。 “谁说不是呢!” “这俗话说得好,英雄难过美人关。” “大皇子这次看来是要来真的了。” 就在拓跋泽听着自己喜欢的话题,暗暗得意时。 忽然,又有一人却似是有些担心地小心翼翼说:“可那女人,她终究是秦王轩辕翰的人,我们真的可以完全信任她吗?” 闻此,所有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果不其然,紧接着,很快便闻拓跋泽发出一厉声喝道:“混账,世人皆知,秦王妃已薨。以后这个女人,早晚有一天,都会成为本皇子的人,休要再说她的不是,否则,本皇子定不轻饶!” 那人听了这话,瞬间被吓得紧紧缩成一团。 动也不敢动,只得连连答应:“是是是,属下再也不敢说这话了!” 这时,其他几人亦开口一起帮其解释道:“大皇子请息怒,他也是一片好心,担心我们被人算计了!” 最后,拓跋泽扬起一条腿来,狠狠地踹了那人一脚,发出一声:“滚!” 那人便慌不择路,脚下一滑,连滚带爬地滑下了山坡去。 许久后。 几人围坐在一起,生起一堆篝火来,一边烤火,一边吃着随身携带来的酒肉闲聊。 只有拓跋泽一人此时沉默不语,像是正在思考着什么。 那方才说的拓跋泽心花怒放的侍卫见了,起身过去将手里的酒囊递到了其面前。 拓跋泽抬头看了他一眼,伸手将其接过。 兀自灌下一口,瞬间觉得自己整个身子都暖了起来。 侍卫在其身边落座下,开口缓缓说:“大皇子,不过话说回来,有道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阿图刚才所说的,虽话糙,理却不糙,亦不是全无道理。” 拓跋泽听了,瞪了他一眼。 侍卫的目光亦随之闪躲了一下,却还是坚持继续说:“对于这个女人和那个秦王的力量,我们已经吃过一次亏,万万不可再来一次。如此,当真是经不起。” 拓跋泽方才久久没有说话,其实正是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于是,他开口问那侍卫:“莫非你有办法?” 侍卫想了一会儿,分析道。 “那女人的身份特殊,她不但是富甲一方的东宁国最受尊敬的嫡公主,想来东宁国未来的继承人,一定亦是非她莫属了。除此之外,还是南安太子的白月光,更是我们可以拿来随意拿捏的秦王轩辕翰的软肋。这些,对我们而言,的确不失为一个很好的筹码。” 侍卫说着,不禁感叹道:“没想到二皇子的死,连同陆天骄一起,这次,居然送了我们如此一份大礼。” 拓跋泽似乎有些明白了:“所以……你的意思是?” 侍卫又问拓跋泽,道:“大皇子不妨想一想,然对那个女人来说,最重要的却是什么?” 至此,拓跋泽终于彻底明白了。 遂惊看向侍卫的脸:“你是说……那个孩子……” 侍卫点了点头,肯定了他心里的想法。 稍加思索,侍卫又提示道:“眼下看来,最多再有不足一月,那女人便该就要临盆了……” 可拓跋泽心里却迟疑了起来。 “可那女人视那个孩子如己命,她之所以能留在这里,就是为了能够平安生下这个孩子。本皇子若是真的动了那个孩子,亦或利用那个孩子,怕是她绝对永远都不会原谅……” 侍卫实在没想到,不过短短数月,拓跋泽如今竟变得如此犹豫不决。 于是有些着急地道:“时间不多了,在此节骨眼上,一念之间,大皇子万万不可妇人之仁。况且,我们又不是要取那孩子的性命。” 一时之间,拓跋泽只觉自己心慌意乱。 连连猛灌下好几口烈酒,甚至都一不小心呛到了自己。 “咳咳咳……” 遂发出一阵重重的咳声后,最后还是只说了句:“容本皇子再好好想想,再想想……” 而此时,在距离不远处的云上医舍里。 如今已然大腹便便的衣上云,依旧坚持着每日晨起后,来此半日的亲自坐诊。 不管人多人少,亦不管风霜雨雪,数月如一日。 这会儿。 医舍里,寥寥无几排队的人群中,正有人在叽叽咕咕。 “如今见这医舍里冷冷清清,看诊的人是越发的少了。” “你懂什么?” “经过姑娘对咱们穷苦牧民们数月以来的努力普及,关于常见基础病的诊疗常识。许多小病小痛,基本上自己完全就可以在家里用备用的药物痊愈,根本不会再因为一点点小病,亦或小伤痛便就无所适从,更不需要外出就医。” “原来是这样啊!” “那没有生意,不会有一天,医舍开不下去了吧?” “呸呸呸……” “你个乌鸦嘴说什么呢?莫要让姑娘听见了。” 所以说,如今医舍里的病人,倒也不算是很多。 倒是来此就医的许多人见了她,都会说这样的话。 “姑娘的肚子,看起来都快要生了,怎么还在替人看诊,这也太辛苦了!” 衣上云却自觉自己的身子,尚还能够应付。 反而每日让自己忙碌一些,倒是可以打发掉许多胡思乱想的时间。 前面的病患起身离开。 “下一位……” 伴随着一女子的传叫声响起。 缓缓上前来一位弯腰哈背,紧紧搂着肚子,许是因为身上病痛的折磨,不断发出阵阵呻吟的高大男人。 衣上云见了,皱了皱眉,柔声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那高大男人满脸像是很痛苦的模样,说:“我肚子疼,特别疼,犹如刀绞一般的痛感。” 衣上云听了,便急急伸手朝其紧紧按着的地方探索触摸了过去。 “是这里痛吗?” 男子摇摇头,说:“不是这里,往下一点儿。” 衣上云于是将手往下挪了挪,再次问:“是这里?” 男子继续摇头:“再往下,再往下一点。” 衣上云忽然似是意识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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