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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要分手……”她盯着他看，发现他表情微变，她抿唇，“我当然觉得是好聚好散，但是我还不想和你结束。”</p>

沈祺礼微微扭开头，看向不远处，几秒之后，他说：“世界上没有这样两全的事，没有人能既要又要。”</p>

“你太贪心了。”他又盯着她的眼睛。</p>

“我就是想要你，又想要利益。”季丛郁大方说出口，将底牌亮出来，是任他刀俎的意思。</p>

沈祺礼果然束手无策，他看着她，不想就这样妥协，却也舍不得后退。</p>

季丛郁看出他的踌躇，把握着他的爱意，她往他走近一步，“给我一点时间，给我一个月，我把这件事解决，你委屈一下好吗？”</p>

沈祺礼容许她的慢慢靠近，但在看清她眼中的逐渐清晰的自信的时候，他身上的刺又立起来，他变得清醒，他往后退了一步，“季丛郁，你真是非常非常坏的人。”</p>

“你怎么可以……凭什么，这么伤害我？”他将话说得很严重，像是被她狠狠糟蹋了一样。</p>

季丛郁眼底的笑意僵住。</p>

“那我们一个月后再说吧。”</p>

“什么意思？”</p>

“我不可能做这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事，我不可能这样。”</p>

他还是狠不下心。这是他做出的让步，让他们的关系停摆，仅仅是停摆。停摆的意思是一个月一到，他就会不计前嫌地腆着脸巴巴地又往她身上凑过去。</p>

她坏得彻底，他也贱得明白。</p>

他还是为了季丛郁，变成了十分下贱的人。</p>

季丛郁答应了。</p>

两人分开之后，沈祺礼又在外面站了很久。</p>

最近是雨季，地干了湿，湿了又干，今天好不容易放晴了半天，夜里又开始下起雨。沈祺礼觉得脸上凉凉的，接着这股寒意钻进衣领里、皮肉里，寒意驻足在他的身体。</p>

（4）家长会</p>

庆功宴之后，季丛郁从沈祺礼的生活中消失。</p>

他记得她出现的节点，所以能够清楚地说，他又回到清明节前的状态，又回到了那种毫无变故、无聊的人生，但同时，他也不会受到伤害。沈祺礼悲观地想，或许这才是他的归宿。</p>

虽然他这么劝着自己，但他还是在倒数着一个月的时间，一天一天，他等待着。</p>

他和季丛郁再没联系，她没找过他，他也没主动发过信息，为了摒绝她和徐程智的一切消息，他直接远离了整个节目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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