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霖脱口问了一句，张悯忙道：“我这样说，绝不是为他开脱，如果他真的伤了你，我不会让你做他的奴婢，更不会让他再碰你。等你伤好了，我们张家就放你出姓，我再去求一求许颂年，给你户帖，让你有自己的门户。你曾是少司寇，你帮过很多人，你啊不该是这样的人生。”</p>
玉霖抿住嘴唇。</p>
张悯这一番话，令她释然。</p>
人生虽千疮百孔，可绝境之下，有人愿意祝福她，她亦觉得，命里的福气，仍在悄悄地，向她聚拢。</p>
“谢谢阿悯姐姐。”</p>
张悯站直身，向玉霖身出一只手，“来，我扶你起来，咱们吃饭去。”</p>
玉霖从棺材里下来，见地上放着一双新的绣鞋，不禁朝窗外看去。</p>
“张指挥使呢？还跪着吗？”</p>
张悯也看向窗外，“原是要让他跪到明日的，但是……南边的天机寺出事了，他带镇抚司的人过去了。”</p>
“天机寺？”</p>
玉霖蹙眉，“天机寺出什么事？”</p>
张悯倒是没有听清楚掌刑千户李寒舟在外面跟张药说什么。</p>
她只记得，张药跪在地上问了一句：“谁放的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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