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咬住水碗，抬头一饮而尽，随即又用枷中的手，勉强稳住水碗，侧头对站在一边的随堂道：“你过来。把碗取走。”</p>
随堂太监看了禁军一眼，见禁军的人没阻止他，这才近前，接过水碗。</p>
张药趁机问道：“你们杜秉笔在什么地方。”</p>
随堂太监小声应道：“杜秉笔挨了掌印几个板子，如今，养着呢……”</p>
“你帮我跟他传个话。”</p>
“指挥使请说。”</p>
“让他爬得起来了，去一趟镇抚司的值房，看一看张……”</p>
他话还没说完，便听人群骚乱起来，接着杜灵若的声音便传到了张药耳中。</p>
“阿悯姐姐，您别恼药哥，您听我跟你解释……哎哟我的腰……”</p>
张药转过头，见张悯已经拼命拨开了人群，挤到了最前面。杜灵若脸色苍白地跟在她身后，试图拽住她，奈何他自己身上也又伤，被人群一挤便动弹不得，只能一声一声地喊着张悯，希望她能回头。</p>
可张悯根本没有理睬他，挤到看守张药的禁军面前，一把摁住了禁军手中的拦路棍，“让我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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