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药在床上坐下，此时，他才有空闲仔细查看玉霖周身，以及她身处的这间禁房。</p>
她手腕上和脚腕上戴着一条镣链很长的镣铐，这显然不是刑部按律所制的东西，应该是为了给来嫖囚的欢客留下肢体上的余地，特意所制。</p>
至于关她的这间禁房，里面几乎没有陈设，只有一张木桌，一张刑床改造的窄床，上面铺着干净的褥子，甚至还放着一床绫质的软被。被子上放着一些令女人害怕的恶心玩样儿，张药猜测，因为今夜的门路是杜灵若走通的，王少廉因此误会了他张药的身份。所以给他备了这些东西。如今这些东西堂而皇之地躺在他眼前，他看了一眼玉霖，见玉霖也在看那堆东西，甚至比他看得还认真。</p>
女人怎么能看这些东西。</p>
张药一把翻起被子，试图将之遮住，然而双手被束缚，用力也就不太准，不想直接抽翻了那堆东西。</p>
哗啦啦——</p>
那堆东西应声落地，滚得到处都是。</p>
张药“咳”了一声。</p>
玉霖却笑了。</p>
她蹲下身，随手抓起了一个道：“我虽然是女子，但我一直混在大梁的官场，和司礼监交往也多，这些东西，我听过也见过，倒是你，你在尴尬什么。”</p>
“你想多了。”</p>
“那你把围帽摘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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