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间，那股木香穿破门上的血腥气，如幽兰一般，徐徐散来，似乎在替那个人，向她致谢。</p>
那是只有梁京名木才有的气味，只那一次，玉霖便记住了。</p>
如今她对这个人身份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方向，同时也诧异于他的顺从和配合。</p>
她很清楚，凭她现在这幅破破烂烂的身体，根本不可能困得住这个人。</p>
张药感觉到玉霖收了一些力气，他脖子上细链稍微松动，他勉强能说话了，于是忍着窒息感，先开了口。</p>
“你先把你手上的链子松了，如果你以后还想写字的话。”</p>
玉霖没有说话。</p>
张药僵着脖子，试着力气，僵硬地转过头，围帽还带在他头上，如今上面的围纱和他脖子上的铁链绞缠在一起，弄得他很不舒服</p>
“你们做文官练那一手字不容易，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但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也不会跑。”</p>
“你是谁？”</p>
玉霖垂下手，还是问了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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