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珂儿仔细看了看道一。“如果你再见到箐儿,会不会杀了她给梨花报仇?”</p>
道一浑身一怔,随即手扶额头,痛苦地摇头。</p>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p>
珂儿在一旁一直看着他,脸上有些悲哀。</p>
过了片刻,似乎为了安慰道一,珂儿手指远方的雷锋塔,开始说起几年前道一带着她和小姐在西湖上游玩的情形。道一马虎地应者她的话,心思却显然不在周围的风景上。</p>
在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交谈中,客船已横穿西湖。在靠岸前,船还需要穿过一道长堤,那便是北宋年间由苏东坡主持修造的苏堤。</p>
就在船刚经过苏堤上的一座桥后,忽然船尾一阵骚动,紧接着有人大叫起来。</p>
”有人落水了!“</p>
道一急忙回头望去,只见一个人影在水中拼命挣扎,再一看,李保宁已不在船尾,显然是他落水了!</p>
道一急忙大喊救人,一边奔向船尾。船家已开始调转船头,可是船动得很慢。道一心急如焚,可又不敢跳下去救人。</p>
他还记得上回在去湖州的船上,花亦紫故意落水,他不顾自己水性很差的事实,跳下去救,结果差点双双淹死。</p>
眼看船只缓慢调头,船上的人只顾大叫,李保宁已经没入水中,只听扑通一声,一个小小的身影跃入水中。道一扭头一看,珂儿已不在身旁,是珂儿跳下去了!</p>
道一大惊失色,却见珂儿像条鱼儿似的飞快地游向李保宁消失的地方,然后一个猛子扎入水中。道一屏住呼吸,原来珂儿和马家小姐一样,也水性这么好。</p>
果然,没有一会儿,只见水面哗啦一声,两个头顶浮出水面。珂儿把李保宁救上来了!</p>
片刻之后,在船上众人的帮助下,珂儿把李保宁推上了船。李保宁早已昏迷不醒。道一把他放在甲板上,拼命按他的前胸。</p>
可道一随即发觉,李保宁胸前有个长长的硬物,很不方便。道一二话不说,一把扯开他的衣裳。那硬物是个细长的圆筒,比拇指粗粗。</p>
除了这个,李保宁胸前还塞着一叠纸,已经被水浸湿。道一立即将圆筒和纸头拿出来,顺手塞给一旁的珂儿,然后继续给李保宁按压。</p>
不知过了多久,李保宁喉咙一动,咕噜一声吐出大口水来。道一如释重负,李保宁总算救活了。</p>
他扭头一看,珂儿已将那叠纸一张张摊开在船上晾晒着,手里还拿着一张在仔细看。可那张纸式样特别,怎么也不像那一叠中的。</p>
再一看,珂儿的另一只手中是那支小圆筒,已经打开。那张纸应该是里面取出来的。</p>
同时,道一惊讶地发觉,珂儿脸色阴沉,从来没见她有过这个样子。道一急忙凑过去看。</p>
珂儿手中的纸做工精美,还盖着朱红色的大印,可是上面的字像是用藏文写的,道一一个也不认识。道一再看看甲板上晾着的纸,上面也全是细小的藏文。</p>
”怎么了?“道一迷惑地问道。</p>
”没什么。“珂儿冷冷地说,”等李公公醒来再说。“</p>
船只很快靠了岸,船上的人下了船,李保宁也终于缓过劲来。他扭头看到甲板上晾晒的纸,脸色更加发白,挣扎着去收。</p>
道一连忙提醒他纸还没干,李保宁这才住手,然后又朝身上一摸,脸上再次大惊。</p>
”我我“</p>
”你是不是在找这个?“珂儿在一旁递上那只圆筒。</p>
李保宁一把抢到手中,立即发觉里面的东西不见了,在抬头一看,珂儿手中晃着一张纸卷正朝他微笑。李保宁又想抢过来,珂儿却把手一缩。</p>
”你先告诉我上面写的是什么?“</p>
李保宁脸上干笑。”就是一张文牒嘛。“</p>
珂儿脸上沉了下来。”不,你说谎,这是一道圣旨元帝的密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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