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献殊无笑意，只道，“师姐，你不能不要我。”</p>
乐悦笙拉着他走，二人携手同行，拣森暗的小路去。沈献看出是当年自己同她厮混时寻出的小路，“师姐，我走后，你来过吗？”</p>
乐悦笙不答。</p>
沈献问两三回不理，抢一步拦住，“干嘛不理我？”</p>
“说些好听的才理你。”乐悦笙握住手腕拖着他走，“你走以后我看什么都厌烦，来这里做什么，触景伤情？”</p>
沈献心下一喜，复又转悲，“我走以后，师姐伤心吗？”</p>
乐悦笙直接不理他。</p>
沈献锲而不舍，“师姐常去看我——”</p>
“沈献。”乐悦笙警告地叫他，“你这人真是——讨人嫌得紧。”不等男人说话，欺上去掐住他咽喉，用力咬住。</p>
男人退一步，抵在一株参天古木上，“……光天化日。”</p>
乐悦笙齿列用力，又松开，“你再胡言乱语，甚么白天黑夜，拖去坤阳府大殿上当众咬死也不值什么。”不管他跟不跟得上，强拉着男人赶路。</p>
饶是抄了近路，到断剑崖沈献仍是累得精疲力竭，靠在山石上咻咻地喘。乐悦笙掷一只水囊给他，自己走去崖边，崖下即便是盛夏亦是云遮雾罩，经过连日大雪，更加一片白茫，目不视物。</p>
乐悦笙沉默地看了一时，走回去，“你说吧。”</p>
“说什么？”</p>
“沈献！”</p>
男人喝了水，倾身过去，张臂挂在她颈上，“太多了，师姐问我好不好？”</p>
“你为什么要杀师尊？”</p>
男人身体一僵。</p>
“沈献，”乐悦笙语速飞快，“你杀师尊有人看见，还不止一个，他们没有理由冤枉你，他们看着你手起刀落，没有误会，不存在误会。沈献——你为什么杀师尊？”</p>
“你知道了。”男人偏一偏头，“什么时候知道的？”</p>
“不久前。”乐悦笙道，“宗祠那一日。”她见男人目露惶惑，“我带着你在宗祠等解药的时候。”</p>
“谁同你说的？”</p>
乐悦笙不答。</p>
“算得真是好……”沈献垂着头，喃喃道，“菩提散，废修为，孟语兮……赶着这时候告诉师姐我杀师尊……这是铁了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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