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等你。”男人语意怔忡，“我等你。”</p>
“沈献——”乐悦笙拍拍他，“沈献——”</p>
男人久久无声，鼻息匀停，仿佛睡沉了。乐悦笙只能自说自话，“我要尽快离开，才能赶在下次散功前回来——你散功太危险，我不陪着不能放心。”</p>
“不怎么危险。”男人不装睡了，“两三天就好，我以前也是这样。”</p>
乐悦笙沉默。</p>
“是真的。”男人辩解，“找个隐蔽地方躲几天，就会很安全。”</p>
“躲？那你又生病怎么办？”</p>
男人避而不答，“三天就恢复了。”</p>
那这三天内只能自生自灭。乐悦笙瞬间明白，“我至多一月便回。”</p>
男人不吭声。</p>
乐悦笙来时静悄悄，走时也没有惊动任何人。在沈献完全康复的第二个深夜，二人手拉手离开千雪堂，在达古冰川之巅分别。</p>
男人立在崖边，出门前被她裹得严严实实，大氅兜帽盖下来，只露一双眼。乐悦笙张臂抱一抱他，“安心等我。我安排妥当，很快命人提亲。”</p>
男人眼睫掀动，白色的雪坠下来，“好。”</p>
“十二鬼主应当很快回来，你要特别小心，没有谢师叔陪伴，不要单独见任何人。”</p>
“好。”</p>
“你根骨有损，绝计不许喝酒。”</p>
“好。”</p>
“要特别留意孟语兮，不能给她任何害你的机会。”</p>
男人终于勾出一点微弱的笑意，“乐悦笙，你这是在吃醋吗？”</p>
“是呀。”乐悦笙微笑，又叮嘱，“记得我说的话——外间不论什么传言你都不要相信，我要设法逼迫坤阳府。”用力握一握他的手，“等我。”</p>
作者有话说：</p>
明天《病树》，应当是献仔视角了，大女主要短暂地活在别人嘴里一天。</p>
62 ? 病树 ◇</p>
◎我都等不及了。◎</p>
沈献醒来的时候, 入目是纯白色雕花的帐顶，花纹是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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