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突然过去，一只腿跪在沙发上，堵着她，把她堵在沙发角落里，不让走，低头问：“你刚才说我不信任你，怀疑你耍我是吗？”</p>
小九皱眉抬头看他，说是。</p>
“我不该怀疑吗？”孙锡盯着她，“你说要跟我在一起，可又在大街上甩开我，不认识我，我不该怀疑吗？”</p>
小九一阵委屈：“昨天的事我知道我做得不对，你一定很难过，但当时我三叔那种情况，我能怎么办？你要是因为这个怪我……”</p>
“我没有怪你！”他咬牙。</p>
“那你这是干什么？”</p>
孙锡抿紧唇，气息粗重紊乱，狠狠凝视她，心里百转千回，那些可怜的话已经冲到了嗓子，他用最后的尊严忍着。</p>
可余九琪不知死活，追问：“你到底在想什么？”</p>
“我在想！”孙锡顾不得任何，狠狠说，“我在想，我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p>
干脆直白大声问：“我就是想知道，在你心里，我们是什么关系？“</p>
小九也气疯了，吼他：“你说呢！”</p>
“我不知道啊！所以我问你啊，余九琪我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是你什么人？”</p>
小九喘着怒气，仰头瞪着他，意思明知故问。</p>
孙锡了然，让了一步：“那我们见得了光吗？我就只能做你见不得光的男人是吗？”</p>
“不是啊！”</p>
“那你敢去楼下……”</p>
“可以！”小九几乎跪在沙发上，挺直身子，去平视他，喊着说，“孙锡，可以！如果你想这样，如果这对你很重要，我现在就下楼，我去告诉我爸，我妈，告诉他们所有人你是谁！”</p>
“我是谁？”</p>
孙锡近乎阴鸷地看着她：“我是谁？”</p>
余九琪下意识喊：“你是我男朋友啊！”</p>
然后突然的，小九哽咽着，眼圈瞬间红了。</p>
她没料到说出这句话对自己有如此大的震动，明明早在心里承认了，早就接受了，可隔了这么多年，在经历这么多磋磨后在这样的情境下说出来，像是终于吐出经年积压的顽疾，忽然周身轻松，头脑清醒。</p>
接着又翻腾出漫长时光里对自己的忽视，和对他的愧疚，小九想索性把欠他的这句话，说的更清楚一点，更具体一点。</p>
他理应，也值得被这样对待。</p>
于是看着他，认真一字一句说：“你是我想光明正大在一起的男朋友。”</p>
孙锡心底像是被狠狠闷了一拳，甚至疼到低沉着哼了一声，他重重低下头，用最快时间克制住，再抬头，坚定温柔。</p>
他两手去扶着她的脖子，把她压在沙发背上，倾身过去吻住，温温柔柔，浅尝辄止，吻了一会，就放开了她，一手细细揉搓着她修长脖颈，已经混沌一片的眸光牢牢盯着眼前的人。</p>
小包房内，那枚艳俗的灯球还在旋转，他们身上脸上闪烁着斑斑驳驳晃动的光晕。</p>
光晕下，孙锡看了她一会，觉得就是这时候了，他应该耐心点，说出他这几天深思熟虑的想法和计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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