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红着眼睛，看着他。</p>
他又说：“都过去了。”</p>
“是吗？”她轻轻问。</p>
“我不会让你再经历那些事了。”</p>
是吗。</p>
余九琪怔怔看着孙锡，他脸上还有细细的汗，头发也湿漉漉一片，昏昏暗暗的屋里难辨表情，眼神却清清楚楚传递着心疼和承诺。</p>
可不知为何，虽然最后那句反问没说出口，小九却并没有他期待那般如释重负。</p>
孙锡自然没放过，问：“你不信我吗？”</p>
余九琪眼神躲了一下，看向旁边的床头柜，嘀咕了一句，信。</p>
他当然听出来敷衍，把下巴扳回来，捏着脸：“为什么？”</p>
小九被迫看着他，转了转眼睛，随便找了个理由：“他们说，书上说，电视里也说，不能信男人在床上说的任何一句话。”</p>
孙锡知她在闹，还是笑了：“这都完事了。”</p>
“完事了也是在床上。”</p>
孙锡像是认真琢磨了下，点头：“也对。”</p>
小九没明白他啥意思。</p>
他就解释：“完事也可以再来。”</p>
孙锡手又伸进被子里，缠上去，小九翻了个身，又转向床头柜，随手拿起放在那里的开封的药盒看了看。</p>
“孙锡，你怎么还吃上安眠药了？”她突然皱眉回头看他，“你在这，睡不着觉吗？”</p>
他手顿了下：“还行。”</p>
小九观察他，又扫了眼地上，进来的时候急，这会才注意到地上一个敞开的行李箱，行李箱里还有两个牛皮纸文件袋。</p>
猜他应该是在收拾行李，想说点什么，又犹豫了下。</p>
孙锡看懂她眼睛里的婉转，什么也没说，手揽过来，人又凑上去。</p>
一直到傍晚，他们才分开。</p>
余九琪走出酒店时天已经黑了，她站在路边吹了一会风，打开微信家庭群，翻了翻大家的聊天记录，多半是关于晚上生日聚餐的。</p>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小九回了句：【我刚下班，现在过去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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