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不是就提了一个要求？”</p>
“你答应了的！”</p>
“可你做到了吗？”</p>
“你守信用吗？”</p>
“我直说吧孙锡，你配不上余九琪。”</p>
“从小打架斗殴，又杀人未遂，谁知道你在外面还干过什么。”</p>
“你跟你爸骨子里挺像的。”</p>
“你配不上我女儿。”</p>
余九琪就是在这时候打开门，走进去的。</p>
孙锡试图挡她一下，想把她拦住，可不知是门打开后产生空气对流，还是那扇窗户本就坏了，一阵强风忽然又把窗户吹开，直接吹在余九琪脸上。</p>
小九随着风挪了几步，躲过孙锡的手，却迎着那阵刺骨冷风，看向窗外，恍然愣住。</p>
依旧是那熟悉的错觉，但此刻她知道是什么了。</p>
这么多年了，好像所有糟糕的事情都发生在冬天，似乎只要冬风一吹，遥远的恨就重来一次。</p>
她一向很害怕这种感觉，她受够了。</p>
可奇怪的是，此刻就站在风里，风依旧刀子一般刮在脸上，却也没那么难耐，甚至当你适应了它的刁难后，回望过去，一切并不可怕。</p>
冬风，和仇恨一样，并不可怕。</p>
可怕的，是人的软弱。</p>
于是余九琪看着温雯，坚定说：“妈，不是这样的。”</p>
余凯旋突然站起来，他知道大事不妙，拦着小九，沉着脸：“行了，都别说了，签完字就走，今天就到这。”</p>
小九又看着他：“爸，不是这样的。”</p>
“当年不是这样的。”</p>
“他没有杀人未遂。”</p>
温雯一阵害怕，大喊：“余九琪！”</p>
小九看着她：“你们都知道的啊，不是孙锡干的。”</p>
“为什么啊，还在这么说他。”</p>
孙锡也上前，右手用力按了下她的肩膀，不让说。</p>
可小九转头，眸光扫过肩膀上那枚素戒，再去看着他，眼底一片坦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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