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当年甩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回：【新年快乐。】</p>

他又说：【那句话，你说的对。】</p>

小九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回：【共勉。】</p>

……</p>

像很多随口说过的话一样，余九琪渐渐把这一句淡忘了，直到 2023 年深冬的夜里，在小姨姥姥忌日的前一天，她才又回忆起来。</p>

她站在家楼下的马路旁，看着爸爸的车驶过消失后，蹲在地上，很久都没有力气站起来，而他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带着一股烟草混杂淡香水的味道，捧起她的脸。</p>

余九琪愣怔地看着眼前的人，眼睛有点看不清，还以为又是即将崩塌的幻象。</p>

于是问：“孙锡吗？”</p>

他皱眉看着她：“不是我。”</p>

余九琪吸了吸鼻子，胡乱擦了擦眼泪：“你怎么在这？你怎么又回来了？”</p>

他没回答，他总是不爱回答人的问题。</p>

孙锡抬眸，左右查看她的头，随后落在左脑上，手指轻轻碰了碰。</p>

小九嘶地一声，躲了一下。</p>

“很疼吗？”他问。</p>

“不疼。”</p>

孙锡一手落在她脖颈，一手轻轻拨开她散乱垂下的几缕头发看了看，眸光一紧，忽地有些生气。</p>

“为什么不躲？”他盯着她问。</p>

“因为我妈……”</p>

孙锡突然严肃：“管他是谁！当年不是你说的，你说……”</p>

孙锡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可小九看着她，忽然就想起那句话来，心底揪着疼了下。</p>

“跟我走。”</p>

孙锡突然牵起她的手，把她拉起来，拉着她离开。</p>

“去哪？”余九琪腿有点麻，踉踉跄跄跟着走几步，想拽他，又拽不回来。</p>

于是又问了句：“去哪？”</p>

孙锡只是把她的手攥得更紧了些，步子更大了些，还是不回答。</p>

第21章 你当年甩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p>

一阵冷风将余九琪彻底吹清醒了，风是从她每天上下班都路过的穿堂窄巷里袭来的，薄冽而锋利，一下子刺破了刚才的所谓幻象，让她恍然意识到此刻就在自家楼下，孙锡正牵着她，而温雯正在楼上。</p>

几乎用上最大力气，仿佛剁下的刀一般，余九琪猛地甩开孙锡的手。</p>

孙锡始料未及，竟被她向后拽了一大步，险些站不稳，手上空了一瞬，想抓回来，她却灵敏地躲着后退，一番小幅度的纠缠失败后，他蹙着眉，在原地隔着远远的看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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