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先追的谁？”</p>
万荔有点不好意思：“他先追的我，是这样吧？”她转头看周明赫。</p>
周明赫眉眼一弯，对她笑：“我是先听你们寝室的人说你对我有好感，我才追的。”</p>
“那是你听错了，当时我们寝室一致觉得班上的男生就你比较正常，其他人对你更有好感。”</p>
“但我只对你有好感。”</p>
张逐看着小情侣打情骂俏，面无表情端起茶杯喝水：“他变了挺多，以前他在中学时，看见女孩都说不出话。”</p>
周明赫仍然盯着张逐，眼神不善，心头却打鼓。张逐是个无法掌握的人，真不知道最后他会聊点什么出来，最好就是让他闭上嘴。</p>
万荔还在回忆：“刚上大学时，他给人的印象就是很腼腆，后来才慢慢融入，和大家一起玩得比较好。”</p>
“那肯定是因为遇见了你。我看得出来，你给了他很大支持，你对他很重要。”</p>
万荔被说得有些害羞了：“我也能看出来，你们哥俩的感情很好，小时候的感情都是一辈子的。”</p>
张逐哼笑：“是吗？你从哪里看出来的？”</p>
看他那副嘴脸，周明赫就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张逐对他扬了扬眉毛，对他的警告不屑一顾。</p>
“就是……感觉吧，明赫在你面前跟别人不同。”万荔不拿他当外人，实话说道，“他这个人有点讨好人格，在外人面前事事周到，能把别人照顾得很好，大家也喜欢跟他交往。其实我知道他在别人面前都有点紧绷，只有在自己人面前，才能放松。”</p>
“胡说，那不是讨好人格。在同事客户面前，基本的为人处世还是要注意。”周明赫反驳。</p>
端起的茶杯遮住张逐下半张脸：“也可能是觉得我们这层关系根本不用维护，毫不在意，所以就放松。”</p>
“怎么会毫不在意，你没工作，他可紧张了，到处打听。”万荔将茶水给张逐倒满，“以后大家都在一个地方，也方便互相照应。”</p>
菜终于上来了，周明赫松了口气，招呼两人赶紧吃，别光聊他的闲话。</p>
周明赫开车不能喝酒，张逐和万荔分享她带来那瓶红酒。红酒度数不高，两人喝得起劲，话也变得稠密起来。</p>
听他俩有一搭没一搭的，倒也没说什么特别过分的。张逐多少还是听了他的话，收敛了许多，至少不是那种吊儿郎当的轻浮样子，应该没有继续加深万荔对他的坏印象。</p>
不知道话头怎么起的，聊到了张逐现在还是单身。万荔也喝得有些醉了，提出给他介绍姑娘认识。</p>
“谢谢你的好意，还是别了吧，我蹲过监狱，周明赫没跟你说过？”</p>
“他说过。”</p>
张逐苦笑：“这种见不得人的事都和你说，能不能让人有点隐私。”</p>
“你是见义勇为，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万荔碰了下他的酒杯，“我明白啊，见义勇为，正当防卫什么的很容易被倒打一耙。现在法律对好人不公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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