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休假回到家

大客车缓慢行驶在国道上，车窗外田野里的油菜花肆意的绽放着，黄黄绿绿的，招蜂引蝶。 春天，万物复苏。 卧铺大客车里味道依然那么难闻，石海洋鼻子里塞着两个纸团，躺看着窗外生机盎然的景色，心里在计划着回家了该怎么做。 肯定是不和牛飞燕住一起的，他从心理特别抵触她。 回想起来婚姻的点点滴滴，他心疼自己的付出，同时严厉谴责自己的类似沸羊羊行为。 他决定，到农村和父母住一段时间，陪陪二老。 趁着有钱有时间，多多孝顺孝顺他们。 过两个月就到公司报到上班！ 至于今后怎么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怡县汽车站出口处，牛海燕和韩美美坐在一辆jeep车里，目光盯着出口出来的旅客。 韩美美说，“消息靠谱吗，你家老石坐这班车？” “绝对靠谱，我那朋友是调度，从轻江到这只有两班车！” 牛飞燕喜欢花钱，交际比较广，哪里都有朋友。 石海洋在路上睡了一觉，那时候客车时间太长，早上八点开的，下午四点才到。 还踏马的无比颠簸，颠的椎间盘都疼！ 背上背包，下车后到客车里拽出自己的行李箱，大步流星，向出口处走去。 刚出来，他就看到了牛飞燕，她正在出口处等着，边上站着韩美美！ 两人打扮的花枝招展，这才初春时节，她们都忍耐不住啦，穿起了短裙，一个黑丝，一个肉丝，特别引人注目。 牛飞燕笑容满面的走过来说， “也不打个电话告诉我们客车班次抵达时间，辛苦这么长时间，我特地推掉其他事情来接你回家。” 搞的跟日理万机一样。 韩美美也笑意盈盈的走过来，说， “是啊是啊，知道你要回来了，飞燕买了很多你爱吃的菜。来，我来帮你拿着包。” 石海洋一个激灵，这是什么情况？ 以前休假都是自己坐马自达回家，一般家里还没人，冷锅冷灶的，吃饭都是自己下面，还是那种方便面。 她们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这么多年的婚姻惨痛历历在目，为了以后的幸福舒畅，要懂得取舍，要学会心狠和无情。 石海洋狠下心来，冷着脸说， “不用，我已经叫车了！” 牛飞燕一听脸色立马阴云密布，韩美美拽了拽她，对石海洋说， “不要在这里多说话，回来了就回家，走吧！” 她是哪颗葱？在这里指手画脚！ 石海洋绕开她们，拖着行李箱走到一出租车那，问， “到石各镇多少钱？” 被无视的韩美美也收起了笑容，和牛飞燕一起冷眼看着石海洋进了出租车，扬尘而去。 韩美美说，“他看起来真的变了！穿着也有点品味，你给他买的？穿起来还是蛮帅的！” 以前看到她们几个，石海洋笑脸相对，说话也充满了讨好的味道，无限制的舔。 现在，直接当她不存在一样。 韩美美眼带讶色，心想这样的男人，有点冷，有点酷，有点男人味儿！ 比原来那个跪舔的模样强太多，有点意思啊。 牛飞燕愣了半天，说， “不是我买的，走吧，去石各镇！” “要去你自己去。” 韩美美只是一个打酱油的。 哦，不对，现在叫看笑话的，她才不愿意掺和进去。 不过她觉得有必要做点什么，她喜欢很an的。 出租车上，石海洋给姐姐打个电话说他马上到家，让他转告父母，做点饭！ 到家得给父母买个手机了，联系太不方便。 姐姐为了他上学，初中毕业就回家和父母一起种地，才维持着他到楠水上航运学校。 高三班主任说航海挣钱，适合农村出来的贫穷孩子。 他就信了，可钱呢？ 自己一直在外跑船照顾不了父母，姐姐就在村上找了个对象嫁了，离得近，可以帮衬照顾父母。 出租车停在石海洋家门口，父母和姐姐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看到如此年轻的亲人，石海洋心里很高兴，又有点酸楚。 谁能挡得住时间的脚步呢？ 没有什么寒暄，父亲直接说，“回家吃饭！” 母亲和姐姐炒了一大桌子的菜，新鲜的鸡鱼肉蛋都有。 还有什么比一桌妈妈的菜能治愈心灵的呢！ 石海洋洗洗手坐下来刚要动筷子，牛飞燕进来了。 她亲热的假假的喊，“爸，妈，姐。” 饥肠辘辘的石海洋立马不饿了，他放下筷子站起来，语气不善的问， “你来干什么，不是都说好了吗！” 父亲拍拍桌子说，“来了就坐下来吃饭！吃过饭再说！” 石海洋和牛飞燕不说话了，坐了下来。 父亲喜欢喝两杯，他知道自己儿子不喝酒，就自斟自饮起来。 牛飞燕从口袋里拿出一包面巾纸，抽出一张，使劲的擦着筷子。 石海洋叹了口气，低头吃饭吃菜。 有些人伤害别人都是如此的漫不经心，随心所欲！ 吃过后，母亲和姐姐收拾碗筷，父亲跟石海洋和牛飞燕说， “说说吧，怎么回事？” 牛飞燕赶紧说，“爸，他要跟我离婚！” 父亲转过脸问石海洋，“真的？” 石海洋没做声，他有点生气，就是离婚，悄悄的去离就是了，非要弄到父母面前！ 父亲又问，“怎么了？外面有人了还是好日子过腻歪了？ 不要提这事了，该回去过你们的日子去，不要动不动就来烦我们。 我们都老了，经不起你们这么折腾。 还有，小牛，把上次你买的那些营养品拿走，什么脑白金，蛋白粉的，我们喝不惯！” 石海洋望了眼牛飞燕，心说这女人都会曲线救国了？ 不管怎么做，他是铁了心，再不苏醒，一辈子都会难受。 他拿出一包华仔，拆开，递给父亲一支点上，自己也拿出一支点上。 牛飞燕大声说，“你竟然学会了抽烟！” 石海洋没理她，对父亲说， “爸，我今晚想陪你聊聊！” 父亲点点头。 石海洋对牛飞燕说，“你回去吧，我们都冷静冷静，这十年来我真的不痛快，你懂吗？” 母亲过来了，说，“儿子，今晚住这吧，你那屋我们天天给你打扫着，干净着呢！” 牛飞燕没办法了，她也不愿意住这里，开车走了！ 石海洋对父母和姐姐说， “我这次下船就不跑船了，去楠水公司里面上班。 那个女人心已经变了，早点离早点脱离苦海。” 父母和姐姐这么多年一直看着，石海洋哪里是过日子，那就是做牛做马！ 姐姐说，“早就该离了，又没有孩子，也好离。你那几个同学不都离婚了！” 姐啊，离婚还能跟风的吗？ 要不是穿回来了，不是还得苟着继续当工具人。 父亲说，“我们都老了，你也快四十岁啦，怎么办随你吧！” 石海洋拿起父亲的酒，说， “爸，我们爷俩再喝两杯？我现在酒量也可以了！” 母亲和姐姐赶紧热了菜端过来，父子俩边喝边聊，母亲和姐姐在边上看着听着。 只有在父母面前才能说说心底的真话！ 石海洋硬生生的把自己喝大了！ 夜里，石海洋住在他曾经住了二十年的偏屋里，很踏实的睡了一觉！ 一切都将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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