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院里风平浪静。 林清身体完全恢复后,就顺理成章的回供销社上班。 林清的父亲,之前是一名采购员。 林清顶替他的岗位,自然也成为了一名采购员。 采购员的工作复杂,得和不同部门,各色人等打交道。 有必要的话,林清还得去乡下采购物资。 鉴于林清刚开始上班,对一切都不熟悉。 采购科主任张卫国,没让林清一上来,就从事复杂的采购工作。 而是先把他分到工作较为轻松的销售部,担任销售员。 在这个年代,销售员是“八大员”之一,地位很高的。 上班时间,林清站在柜台卖卖货,空闲时间,就去轧钢厂送鱼。 有吃有穿,小日子过得轻松惬意。 这天中午,林清吃过饭,懒洋洋的趴在柜台上打瞌睡。 刚进入梦乡,就有客人进来买东西。 林清抬起头一看,来的不是别人,而是院里的贾东旭。 林清和贾家关系不好。 贾东旭见到林清,装作没看见。 自顾自的把钱和一张鞋票放在柜台上,高声说道:“来双37的劳保鞋。” “37码的?” 林清在供销社工作一段时间, 学会了察言观色。 贾东旭的鞋,怎么看都不像37码的。 他那双大脚,林清估计穿42码的才行。 “大中午的,你就喝大了?” “你那双脚跟条船似的,37码的鞋能穿进去?” “37码的鞋是娘们穿的,你还是换一双合适的吧。” 林清好心的提醒了一句,贾东旭却摇摇头说道:“不用换,我就要37码的。” 林清耸耸肩道:“行,37就37。” “不过丑话说前头,鞋一出柜,概不退换。” 贾东旭没说话,只淡淡的点了点头。 林清从柜台拿了一双37码的鞋给他,贾东旭看了看,装进包里,转身离开了供销社。 37码的鞋明明是女的穿的,贾东旭为什么要买一双女鞋。 难不成,他在外面有别的人了? 不应该啊。 贾东旭和许大茂不同,不会在外面乱搞。 退一万步讲,就算有情人,也不会送劳保鞋给她。 排除贾东旭有情人的可能。 林清猜测,鞋可能是买给秦淮茹的。 可很快,林清就推翻了这个可能性。 一般在厂里上班的人才穿劳保鞋。 秦淮茹又不在厂里上班,平常在家里洗洗涮涮, 不用干重活,根本用不着穿劳保鞋。 思来想去,林清想不明白,贾东旭为什么要买一双37码的劳保鞋。 想不明白,林清索性就不想了,重新趴回柜台睡大觉。 如此又过了一天,第二天清晨。 林清洗漱完,吃过早饭拎上包就出门上班去了。 刚走到中院,就听到贾张氏的粗声粗气的声音: “老易,淮茹第一天上班,你得好好照顾她啊。” “淮茹,下班了别乱跑,赶紧回来做饭。” “哎呦,老贾保佑,咱们家又多了一个拿工资的。” “这以后啊,咱们家就是双职工家庭了。” “这日子啊,总算有点盼头了。” 听到贾张氏说的话,林清停住了脚步,满头问号。 什么? 秦淮茹有工作了,去轧钢厂上班? 按照原有的剧情,秦淮茹不是得等贾东旭死了之后,才顶替他的工作,去轧钢厂上班么。 怎么现在就去轧钢厂了? 秦淮茹农村户口,没有任何手艺,咋去的轧钢厂? 和林清一样,院里的其他人,听说秦淮茹去了轧钢厂,也满脸问号。 阎埠贵听说了这事,专门从前院过来,打听情况。 “贾婶,秦淮茹咋进的轧钢厂,是托关系进的吧?” “帮我家解放找找关系,让他也进轧钢厂。” 想贾张氏给自己儿子帮忙,阎埠贵想屁吃。 贾张氏白了他一眼道:“想要工作,自己想办法去。” “秦淮茹是不是托的关系进的厂,关你什么事。” “好好教你的书,社会上的事少打听。” 阎埠贵之后,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人问工作的事。 贾张氏守口如瓶,装聋作哑,一问三不知。 把人打发走,贾张氏难得的帮秦淮茹整理了一下衣领,并弯腰帮她擦掉鞋上的灰尘。 因为贾张氏的举动,林清这才注意到,秦淮茹穿的是双劳保鞋。 敢情昨天那双鞋,贾东旭就是买给秦淮茹的。 “妈,可以了。”自从嫁到贾家来, 秦淮茹还从没享受到这般待遇。 一时之间,有些不大好意思。 擦掉秦淮茹鞋上的灰尘后,贾张氏扶着双手直起腰来。 “妈越来越不中用了,连弯个腰都困难。” “以后这个家,还得靠你和东旭。” “妈,你还年轻,别说这种泄气话。”秦淮茹道。 贾张氏笑了笑道:“好好,妈不说泄气话。” “时间不早了,快去上班了。” “下班了哪也别去,和东旭一起回来。” “等月底发工资了,别乱花,全交给妈,妈给你存着。” “知道了妈,那我走了。” 秦淮茹穿着轧钢厂的制服,和贾张氏说完话,便和贾东旭、易中海一起上班去了。 贾张氏笑着目送三人离开,回过头来,瞧见院里的其他人,对秦淮茹上班的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便大声呵斥:“你们一帮王八蛋,凑在一起嘀咕啥呢。” “是不是眼红我们家是双职工家庭,在背后说淮茹的坏话。” “淮茹的工作是她自己凭本事得来的,你们少在背后议论。” “我告诉你们,你们胆敢在背后说淮茹的坏话,我撕烂你们的嘴巴。” 贾张氏一张臭嘴,疯狂输出。 迫于压力,议论的人全散了,该上班的上班,该回家的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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