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聪明。”何人可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亮光。</p>
“当时暖鸭开发春风AI鼠标遇到瓶颈，这段代码对他们来说，就如瞌睡碰上枕头。于是，卢雅权衡再三，决定冒险盗用风情的数据，抢先发布，抢占市场！”应晴道，“可是她不知道的是，那只是河豚的一段测试代码而已。照抄的结果，就是连错误一齐抄进去了！”</p>
“是。当时春风鼠标上线的时候，我也很惊讶。”</p>
何人可想说，他并不是对这件事惊讶，而是对某个人惊讶。</p>
卢雅跟何人可相识于微时，共同创业，还谈过恋爱，可他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清雅正直的卢雅开始变了。</p>
“所以，风情鼠标添加了用户声明。而春风并没有。”</p>
应晴将整件事串项链一样闭环。</p>
何人可当场点头承认，她说得全对！</p>
“你利用了我。”</p>
摊开一切之后，应晴抬起眼眸，郑重地对何人可道。</p>
何人可没有闪烁其词，也没有不承认。</p>
他翘起标志性的二郎腿，用特别真诚的目光看向应晴：“除了你，我真不知道还能利用谁？”</p>
应晴突然有点感谢北熊，虽然当时的压榨让她痛苦不堪，被迫离开时又令她狼狈不堪。</p>
但也正是在北熊的这段经历，让他认识了何人可。</p>
被他看上，被他利用。</p>
“你不生气吗？”</p>
何人可有点奇怪应晴的态度，她看起来很平静的样子。</p>
“有什么好生气的。”应晴坦然道，“过去的我，也许会较劲这些有的没的。但现在的我，不会了。经过这段日子，我接受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结果导向’。你做的事，是正向的，为了AI这个行业好，为了你自己也好。反正结果是好的。而且，我男朋友过得好，我被偶尔利用一两次，也不值什么。”</p>
“你说什么？！”何人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p>
“我男朋友？”他重复，向她再次证实。</p>
应晴无所谓地扬眉，摊手：“何人可，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的‘合约’还有3天才到期。所以，现在我还是你名义上的‘女友’。”</p>
何人可笑了，他放松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p>
他抬头：“小爱同学，请帮我和应晴小姐的‘恋爱合同’续约！”</p>
“好的。小爱同学这就去拟。请问，续约的时间要填多久呢？”无形的AI在空气中，及时反馈。</p>
何人可看向小脸红扑扑的应晴，今天她的眼神没有躲闪，没有怯懦，没有自卑。</p>
她坚毅地回望向何人可。</p>
过去应晴总是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个、配不上那个。</p>
现在的应晴明白了：过去就是因为她潜意识里，觉得自己配不上好工作好职位，所以一直懒怠地趴在北熊的工作上日复一日；看似很勤勉，其实在逃避。</p>
今天，她能坐在这里，和何人可平等地对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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