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坐下，娓娓和应晴对谈道。</p>
“让我、我也不认啊！”</p>
推人及己，应晴也跳起来。</p>
“何人可，他需要的，难道就是身边有个乖巧的、永远闭嘴的草包木偶吗？”</p>
真相太伤人，应晴本不想说出来的。</p>
她对于何人可来说，就像那根鱼竿，永不折断但也没有其他功能。</p>
并且，她还不值85万。</p>
他希望她永远保持老实本分，不要多事，更不能作出危害他事业的事，更别提插手他的事业。</p>
也许，这就是何人可“官宣”应晴的原因。</p>
老爷子没吱声，他也很无奈。</p>
“应晴，请你相信我。我儿子变成现在这样，非我所愿。”</p>
老爷子对应晴说话的语气，一下子绵软下来。</p>
“何人可为了做成河豚，一直以来，都是铁石心肠。卢雅是最后一个被他踢出局的，至于那些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创业伙伴，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一路走来不知道被他‘活埋’了多少。”</p>
最后，老爷子幽幽然总结了一句：“他再这么下去，都没人味儿了。”</p>
说完，又摇头：“哎，我怎么摊上这么个儿子。”</p>
面对老爷子突如其来地黯淡，应晴内心百感交集。</p>
她本以为，何人可出身世家，还能创业成功，应该是妥妥的人生赢家。</p>
父母哪有对他不满意的？</p>
在家庭里的地位，应该被捧得高高的。</p>
毕竟，无论是大家族还是小家庭，谁有钱谁说了算嘛。</p>
她望着平时“顽劣不恭”的老爷子，此刻失落得像个大人，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p>
这时候，再提那台电脑的事，显然已经不再合适了。</p>
她抬起眼眸，问老爷子：“郑伯伯，接下来我该怎么做？”</p>
老爷子苦笑一声，转过脸，神色又恢复了如常，将手里那根85万的鱼竿交给她。</p>
“放手去做。我不会选错。虽然它平平无奇，但确实能钓上大鱼。”</p>
……</p>
从钓场回来以后，应晴满怀心事地回到了何人可的办公室。</p>
一整个下午，她都没怎么碰过手机。</p>
而是痴痴地盯着四四方方的天花板发呆，有时又用脚轻轻踩一踩脚下的地板。</p>
过去她只觉得这件办公室的装修简奢、精贵，但现在，老爷子的那句“一将功成万骨枯”成了耳鸣，一直在她脑海里嗡嗡作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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