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毓却摇头：“不行。只能是你。”</p>
他的视线罩下来，千丝万缕，让她无处躲闪。</p>
春芽只觉心情沉重：是不是就连福嬷嬷、大管家三保他们都不敢对家主动手的？只有她敢对他又鞭打，又上嘴咬的。</p>
她可真是，罪孽深重。</p>
她没的选，只好托住了他的手臂。</p>
故意露出小尖牙给他看，作势恶狠狠地咬了下去！</p>
可其实，她都是装的。她咬下去的刹那，力道已经收尽，只是在他右边手臂肘窝上留下两个小小牙印。</p>
她明明没用力，可是却奇怪地看见云毓高高仰头，深深吸气。</p>
他凸起的喉头，比之一般男人要纤细白皙，带着隐忍和羞涩，在她面前克制地上下滚动。</p>
春芽心下微微一颤，便也明白了。</p>
——这清冷的佛子啊，终究还是对她动了男女间的那种渴念。</p>
只是他不能表露出来，甚至都不能对他自己承认，于是便将这渴望转化成了借由疼痛来纾解。</p>
他如今这样，她当然难辞其咎。因为这一切，原本就都是她为他开启的。</p>
她心下便不忍，于是在她的牙印之上，轻轻用嘴唇碰触了两下。</p>
像是小小的啄吻。</p>
她愿意对云毓如此，是因为云毓值得！</p>
她倒是想都留给云晏来着，只可惜云晏不珍惜，更不值得！</p>
她细微的动作，云毓感受到了。他情不自禁垂眸细细打量着她那殷红的唇摩挲在他臂弯上的画面。</p>
无法描述，只知道娇艳打开了清规戒律的锁，他曾经专注秉持的一切，在她的妩媚面前，越发变得苍白无力。</p>
人间红尘，这个“红”字用得最妙。</p>
因为此时的她，整个人就是红的：脸颊染着酒醉了一般的酡红，嘴唇的如浆果一般的殷红，眼角的媚红……</p>
艳丽新鲜，叫人心生向往。</p>
这样心旌摇曳之下，臂弯处陡然生起电流，迅速蹿遍他全身，随即汇聚于一处。</p>
他心下便是一惊！</p>
趁着还有理智，他急忙收回手臂，迅速展开袍袖掩盖住。</p>
转身再也不看她，径自走回蒲团，背对着她坐下。</p>
“你也累了，回去歇着吧。”</p>
.</p>
春芽手上的伤，终于在云毓每日亲自的换药和按摩之下，好了起来。</p>
只是表面的伤口容易好，留在骨头上的疼痛怕是一辈子也消除不了了。</p>
因为这疼痛刻骨铭心，她索性以此为理由不去见云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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