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张角这支主力部队南下已经过去近两个月,而黄巾主力大部队也已经围困邺城三日。 这三日除了强攻,便是十余万人在挖渠。 秦末采用挖壕沟围城,周长四十里,开始时很浅,看来可以越过去。 城内守军望见,大笑,并未出来阻拦。 虽然黄巾主力大军南下一路横推,如今却也遭遇了一道难题,因为邺城守备精良,黄巾军也只能围而久攻不下。 加上北中郎将卢植、副将宗员奉命率领中央军一部(北军五校)及部分州郡兵共计五万,现已渡河北上前来支援邺城。 也就是正面进攻秦末所在的黄巾军主力本部。 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朱儁率领中央军北军五校、三河骑士外加部分地方军从京师出发,由两个方向围剿张宝和张梁这两支黄巾。 而卢植所率领的五万中央军北上救援,只待数日就会抵达邺城,局势一下就变得危急起来。 现在黄巾军手中最缺乏的就是粮草,而且粮食还有限,加上黄巾主力部队人数达到了二十五万余众,每天都要消耗大量的粮食,且没有补给线,每每攻下一城,便搬空一城的府库,若是再耽搁太久下去,等到卢植率领的五万中央军抵达邺城,他们将会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之中。 邺城则存有大批粮食,守城卫士也是高达五万之多,主要是其余郡县的人全逃到了这里。 相当于现在只要攻下邺城,整个冀州便全被黄巾军给占领了。 由于卢植率领的中央军每个人都是全套最好装备:优良的战马、精制的铠甲、锋利的兵器。 相比较下,黄巾只胜人多,虽然士气高涨,但是却并无任何优势,反倒是处于劣势之中,但是秦末却一点都着急。 黄巾军帅帐内。 黄巾军众将领正站在邺城布防图前,在为商议如何进攻邺城,吵得不可开交。 “这广德门守备甚严,不可从此强攻,应该把重心放在启夏门那边!” “我大军足有二十五万,却攻破不了这区区五万人的城池,实在是让人很是无奈啊!” “是啊,我军已经连续攻打邺城三日,却始终没有攻破邺城,现在我军粮草已经所剩不多,若是再攻不下,恐怕就真的会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到时候就算是攻下邺城又如何?” “我军人数虽然远超守城的人数,但是邺城守备森严,我们的兵器也并不齐全,而且我军粮草短缺,若是继续攻城的话,必定损失惨重啊!” “是啊,是啊!” “……” 张角听到众人的抱怨,坐在首座低头沉思。 随即,张角抬头把目光看向了一旁正在打瞌睡的秦末,见其状有些不悦:这个秦末,从进帅帐到现在都没有一句建议,难道是才尽了? “文墨啊!文墨!你倒是说几句啊!你要是再不说些什么的话,恐怕我军这一役就要败了!” 张宁听到父亲在叫自己的夫君,赶紧拉了拉秦末,把他唤醒了。 秦末睡眼朦胧,一脸懵逼地看向张宁。 “宁儿怎么了?昨晚可是累煞夫君了呀,好不容易打个盹,又出何事了?” 张宁闻言一脸羞红,嗔怪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夫君,转身向父亲告状。 “父亲,你看夫君他!” 秦末缓过神来,一阵尴尬。 昨夜秦末和张宁一夜疯狂,但是张宁今日却精神饱满,神采飞扬,而秦末却是累得不轻,现在还感觉浑身酸痛呢。 常言道: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这句话用在此时秦末身上,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咳咳” 秦末干咳了两声,缓解尴尬道:“诸位实在不好意思,昨夜秦某确实是累极了,直到现在身体仍旧疲惫不堪。” 张角一脸怪异得看向秦末和张宁,微笑着摇了摇头,自从他这个女儿来到秦末身边,张宁就一直和秦末黏在一起。 他作为父亲也不好责怪些什么,但是作为三军主帅只能严肃得说道:“你们两个给我收敛一点,这里是军营!宁儿你要是再缠着文墨,我就把你送回去!” 张宁闻言顿时有些羞愧。 秦末见状赶紧说道:“主公,此事怪不得宁儿,昨夜是属下不知节制,所以才会让主公和诸位同僚见笑,我定会改过自新,绝不会再犯!” 张角笑着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们也都是年轻人,我也不能管得太宽,只是你们两个记住,不可胡闹,要知道这里可是军营!” 营帐内的将领也纷纷表现出一脸无辜。 毕竟这秦末是他们主公的女婿又是军师,而张宁更是他们主公的爱女,他们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更不敢表现得不满。 张宁见秦末为自己背锅,也是一脸高兴地看向秦末,眼神中充满了浓浓的爱意。 “文墨啊,你说说看,该如何攻下这邺城?” 听到张角的询问,秦末表情开始变得严肃认真起来:“主公!前日属下就曾说过,这邺城不可强攻,想要强攻下来,我军必损兵折将!” 众人闻言纷纷又开始争论起来。 “军师,如今朝廷已经派大军北上了,如若我等还不尽快将邺城攻下,如何应对这支大军?” “是啊,军师这可是关乎我们生死存亡的大事啊!若是我们不攻下邺城,我们的粮草最多也只能坚持半个月!” “……” 听到这些人吵闹,秦末也很是无奈,心中不由得感叹: 就你们这群蠢货,岂可知道这邺城的城墙有多么厚,防卫不亚于京师洛阳,就凭借你们这些乌合之众,能强攻下来才怪,攻城器材都没几个,仅靠爬云梯简直就是去送人头。 秦末不是没有阻止过攻城,可是张角到了关键时刻却不听自己的话,硬是要去强攻。 就这三日黄巾就损失了五千多人,还有两千余人的伤兵,要不是秦末吩咐好生医治,这两千人估计就直接不管了,任其自生自灭。 “肃静!” 秦末高声呵斥,随即对着张角施礼一拜说道:“主公,切勿急躁,属下早已派出探子前去打探卢植这支主力部队所在何处,想必今日便有人应该回来禀报消息了。” “这邺城迟早是主公的囊中之物,属下已有定计,还请诸位将军一切按计行事!” 秦末说完,严肃看向了帅帐内的各级将领。 众将领闻言纷纷点头称是。 心里也放松了不少,毕竟听军师的没有错,主要是张角太拗,有时候就是不听秦末的建议,喜欢自作聪明,大军一路南下,所到之处,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这一切都是秦末一手安排的,早就让众将领心悦诚服。 张角也就是感觉自己这个大贤良师加天公将军,除了顶个名头,完全就没多大卵用,当然也想立点功劳,在属下面前证明一下自己。 “既然军师已有定计,那吾等就依军师计划行事吧!” “对,听军师的就是了!” 秦末点点头,随后看向张角,恭敬地说道:“主公,此次邺城的守将乃是韩馥,此人为袁氏门生,在冀州也颇有影响力,只不过此人胆小,尚不足为虑,且城内除他外并没有智高者,只待我军将壕沟挖好,引漳河水将其灌满,城内必定阵乱,我军只需围点打援即可!” 说起韩馥,秦末早就打探清楚邺城到底有哪些人,而冀州有才之人基本全被秦末给抓起来送去劳动改造了,除了沮授、田丰二人有大才外,冀州也就只剩这个患有被害妄想症的韩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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